蹴罷秋千,起來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
見客入來,襪刬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這詞有點意思,可以送給潘姐姐。”陳嘉捧著李清照新出版的詩詞全集搖頭晃腦。
章麗媛疑惑看看夫君,悄悄和姐姐說道:“這幾天夫君有些魔怔了,整天胡說八道不曉得說些什么。”
正在看賬本的章麗鶯頭也不抬:“怕是又想勾搭誰了。”
“不會吧,天天裝死狗,還有精力勾搭別人?再說他這幾天也沒出門啊。”章麗媛是懷疑姐姐判斷的,夫君都快被榨成干了,哪里還有這念頭。
“嘿嘿,這男人啊,就是吃著碗里還看著鍋里的。”章麗鶯抬眼看看搖頭晃腦的夫君就呸了一口“真不是東西,寡婦也不放過。”
章麗媛恍然大悟狀捂著嘴,一臉地不可置信:“你意思是清照姐姐?”
“沒聽他還說什么潘姐姐么?搞不好就是這次出征的時候看中了哪個野女人。”章麗鶯有點生氣,雖然她出身商賈之家,三妻四妾的也看多了,可不知道為什么,只要想到陳嘉外面有其他女人,她就渾身不舒服。
“沒有吧,小岳岳說軍營里母蚊子都沒有一個。”章麗媛半信半疑。
“他做事要保密能讓小岳岳知道?應該去問王貴,他們兩個都不是好東西,狼狽為奸。”
有時候真的很奇怪,人就經不起嘮叨。兩人正嘀咕呢,王貴就進來了,湊在陳嘉耳邊說了幾句,說完還用力點點頭,神秘一笑。
陳嘉頓時精神頭就來了,揮揮手,兩人就往外面跑。
章麗鶯將賬本往桌子上一扔,氣惱道:“看看看,我說什么了?這男人就沒一個靠得住的。”
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這句話應該是很靠譜的。
此時陳嘉和王貴便躲在劇院旁邊的巷子里,看著張汝舟殷勤地給蕭薔拉開馬車門。
王貴湊在陳嘉耳邊嘀咕,“看見沒,現在盯上長公主了,這幾天清照姐那里就沒有露過面。”
陳嘉看著蕭薔一行人進入劇院,忍不住嘿嘿嘿笑了,這真是惡人只有惡人磨,他張汝舟在蕭薔手里有的苦頭吃了。
“走,我們也去劇院,今天還是唱歌?”
“好像不是,說是什么劇,經略,我們沒票啊!”
“臥槽,沒票不會去買么?”
“聽說早就搶沒了。”
“……什么劇這么搶手?不行,這八卦看不到我心里癢癢,去找老二,劇院歸她管,總有辦法進去。”
王薇最近很忙,北方周刊已經走上正軌,她無需操心了,但是劇院的事情她正忙得焦頭爛額。
起因也是因為陳嘉有一次閑聊,說起劇院也可以編一些故事在上面演,順嘴就把前世的話劇形式說了出來。這一說把王薇忙壞了,找人編故事,找演員,排戲,做宣傳。
現在的人業余生活真的匱乏,除了青樓里面聽聽曲,基本上就靠兩樣過日子,一是傳八卦,二是搓麻將。
話劇《戰東京》準備演出的消息一出來,頭十場的票子就一搶而空。
王薇因為不知道效果好不好,所以特地囑咐家里人瞞著陳嘉,陳嘉又是個宅男,沒事就在書房處理公事,閑暇就畫圖,寫日記,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話劇開演的事情。
陳嘉剛走到劇院門口,便有工作人員認出來了,熱情洋溢地把陳嘉迎了進去,二樓正面包廂,妥妥最佳視角。
“那個掌柜,這包廂沒人買?”陳嘉奇怪啊,不是說一票難求么?
“經略說笑了,這包廂除了您誰有資格坐啊?”掌柜的也是得意,自己靈機一動,留下頭號包廂,就是為了防止今天這種事情發生,果不其然,為自己的睿智深如海致敬!
陳嘉倒是呆了一呆,感覺少許有點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