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武士緊走幾步掄起陌刀便將面前的兩個義軍砍成兩截,緊接著又一劃拉,四五把長槍被砍斷。有一桿槍刺在他的黑甲上,伴隨著火花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雪亮如月的陌刀已經將這個槍手的腦袋砍飛。
“你們都退下,我的刀要舞起來。”黑色面罩下發出一聲怒吼,還在拼殺的軍官和那十幾個士兵逼退敵人后迅速往后退,回頭望去,身后三丈遠,另一個黑甲武士正將幾顆人頭砍飛。
沒有了牽絆的陌刀開始迅速旋轉起來,如同一個旋轉的風扇,發出嗚嗚地風聲。陌刀到處,任何物體都成了齏粉,轉瞬間便有二十幾個義軍被砍成兩截,鮮血順著墻磚的縫隙往下流,但是血太多了,于是便匯成了一股股溪流往城下流去。
隨著幾個黑武士踏上城墻,并慢慢推進,一段二百多米的城墻已經被禁軍將士占滿,盾牌手沿著城墻內側排成掩護盾墻,弓箭兵則在他們身后與城墻下的弓箭手對射。
第一個黑甲武士的動作慢慢減緩下來,想必是高強度的不停廝殺,已經消耗了大量的氣力。
身后另一個黑甲武士大聲喊“隊長,你下來休息,讓我來。”
胡鐵城聞言收住刀勢,退后幾步,身后的黑甲武士則越過他一刀就劈了出去,刀光閃動處,血泉飆涌幾顆人頭騰空飛起。
“大巴黎,你小心點,一會累了不要逞強,換其他人。”胡鐵城大聲呼喊。
大巴黎沒有理他,他知道自己背后一定有另一個陌刀手已經在排隊等候了。
義軍絕望了,這種黑甲武士刀槍不入,即便是雙眼除了有保護以外居然還罩著水晶。
城墻下的弓箭手努力向黑甲武士攢射,可惜箭頭要么被旋轉的陌刀劈飛,要么就被黑甲當下,傷不到他分毫。
絕望的士兵們渾然不顧身后軍官的督戰,一聲吶喊轉身就跑,一個軍官掄起大刀砍翻了幾個人,可是再沒有之前的威懾效果,反而被潰退的士兵紅著眼亂搶刺死,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當大巴黎身上掛著各種內臟殘片走入城樓的時候,城樓上早已經空無一人,所有人都沿著馬道跑下城墻往內城門跑去。
盤門城樓是第一個被攻占的,緊接著沒過多久,其他四門也都相繼被占領,禁軍打開了城門,并且做出防御措施后停止了進攻。
當陳嘉踏上盤門城樓的時候,胡鐵城和大巴黎幾個黑甲武士正被一群輔兵清潔盔甲,地上血水順著地磚彎彎曲曲向樓下流去,匯集了其他的鮮血,順著馬道就流到了甕城里面。
“小胡,大巴黎,你們不錯么,我在塔上看見你們殺敵的樣子,帥氣!”陳嘉朝那幾個在洗盔甲的家伙伸出了大拇指。
幾個黑甲武士都嘿嘿笑起來,其中一個轉頭朝陳嘉喊“少爺,一會多燒點好吃的就行,以后別老是罵我們飯桶就感激不盡了。”
陳嘉哈哈大笑:“吃飯多就是飯桶,打仗厲害是英雄,你們是英勇的飯桶。”
旁邊的人都大笑,看著黑甲武士的眼神都充滿了敬佩。
一個身上包扎了好幾處的軍官被劉武領了上來,:“宣撫使,他第一個沖上城墻的,馬軍營都頭楊沂中楊正甫。”
陳嘉當然不會知道眼前的這個家伙前世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做了二十五年皇家頭號保鏢,風波亭監斬岳飛的監斬官。
“楊正甫,不用施禮坐下說話。”陳嘉將忍痛準備施禮的楊沂中扶到椅子上坐下,“今年多大?哪里人?”
“回稟宣撫使,末將是代州人,今年正好二十歲。”楊沂中很是恭敬,低頭回答。
代州?那不是楊家將的老巢么?不是說楊文廣之后就沒有楊家將了么?云州歸陳嘉治下后,他還特地往代州找尋過楊家后人。
“你與楊同州是什么關系?”陳嘉了解過楊家將,知道楊文廣是楊家將最后一代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