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通州的民夫,搶劫后軍的糧草。
“張清指揮使沒有說這附近還有通道么?”
那斥候指著地圖上一個山口,“這里有一個道路,不過走起來很困難,到了這個山頭就斷頭了。我們勘察過,少數人想通過這個山頭還是能做到的,大部隊不可能。”
“還有別的路么?”
斥候搖搖頭,“大部隊想出山這里才是最好走的。”
趙立盯著那條斷頭路,思索半晌終于下定決心,“李指揮使,陳指揮使,你們能不能抽出一部分兵力去那個山頭守護?”
李德點點頭,轉頭問陳十四,“你去還是我去?”
陳十四一仰頭,“我去吧。我帶五百人過去,這種地形他們來十萬我都不怕。”
“不,陳指揮使,你帶一千人馬去,我總覺得那里會出事,你多帶點人保險。”
事實證明趙立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將領,陳十四在斥候的帶領下剛到那座山頭,便看見已經有幾百金軍已經爬上去了。
陳十四見狀心里就急了,立馬抽刀大吼:“把這群孫子給我趕下去。”
藤甲兵們跟著陳十四亂糟糟地往上爬,揮舞著砍刀,嘴里還在咿咿呀呀喊著。
金軍其實也剛爬上來,他們熟悉這里的地形,知道如何能攀上這座懸崖。
沒想到遇到趙立這么個人,識破了他們的計劃,派人來守衛這個懸崖,一來就是一千人。
嶺南山地兵個子都矮,爬山的時候感覺就是盔甲在地上蠕動。
“殺!殺光這些南蠻子。”
金軍也都舉起武器沖了下來,眨眼便到了跟前,一刀就砍了下去。
大刀狠狠砍在盔甲上,濺起幾個火花。那盔甲一軟,趴在地上。
金兵剛想邁步,突然覺得腿一疼,低頭看去,自己一條腿居然斷了。
“啊……”金兵痛的仰天倒下,口中不停呼喊。
地上的盔甲移動,覆蓋了那慘叫的金軍,緊接著聲音嘎然而止。
后面的盔甲越過金兵,卻見那盔甲兵正在割金兵的頭顱,氣得大喊:“先殺敵,王八蛋。”
割頭顱的士兵被嚇得一激靈,面甲后的眼神定了定,終于放下頭顱,跟著戰友繼續往上爬。
廝殺在整個山頭蔓延開去,金兵們很快就絕望了。這盔甲居然刀槍不入,而且防護極其嚴密,除非用狼牙棒這樣的重武器錘擊,可是有幾個攀懸崖的會帶重武器?
廝殺幾乎是一邊倒,刀槍無法攻破這個烏龜殼,卻又躲不了烏龜殼里伸出來的利刃襲擊。
盡管盔甲防護占盡優勢,身材和力量的差異是無法彌補的。
一個金兵撲倒藤甲兵后,腰刀順著盔甲縫隙插進去,鮮血瞬間從藤甲中流出,金兵剛想拔出刀,卻被另一個藤甲兵撲過來一刀。
鋒利的刀刃劃開了他的脖頸,紅色液體激射而出,將一旁正在扭打的兩個士兵染紅。
刀刃在空中化了一道美麗的圓弧,帶著血滴又劃開那個被鮮血噴射后有點發呆的金兵脖頸。
一顆人頭飛起,落下,順著山坡往下滾去。
更多的藤甲兵涌上來,他們的招數很簡單,用盾牌扛住金兵的攻擊,或者用包著鐵皮的藤甲硬生生承受打擊,他們只是一刀刀砍過去。
金兵的衣甲頂多是皮甲,只要中刀便會見血。
如果說一開始金軍還能有反擊的力量,甚至殺了幾個藤甲兵,隨著越來越多的藤甲兵涌入戰場,戰斗便失控了。
一個金兵要面對至少二個藤甲兵,他們絕望中反擊,甚至用頭撞,用牙齒咬,失敗的命運已經不可避免。
兩柱香的功夫,山頭的金軍便被屠戮一空,只有幾個被逼得跳下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