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若想比試助興倒是自無不可,只是不要傷和氣才好。不知姬皇子想比什么?”獨孤信再度接過話,他十分客氣,但卻完全沒問雪千夜的意思,而是看向身份更高的姬承德。
他的話等于直接幫雪千夜做了決定,連回旋的余地也沒有。
“云唐以武立國,自然是武。雪千夜,雪先生,就不是知道你的劍是不是跟你的口才一樣鋒利。怎么樣,敢嗎?若不敢的話,我也不欺負一位廢人,只要你當眾向我遞酒賠禮道歉,我便可原諒你方才的無禮之舉。畢竟我也很大度,不會跟一個廢人過不去。”
話說到這里,面對全場之人的目光,雪千夜已然是騎虎難下。如果現(xiàn)在不回應的話,之后七姓肯定會順勢施壓力。而皇帝一直沒說話,也是在期待著這場好戲。
不過,這……也正是自己所期待的。眼前已經(jīng)有一個跳了出來,不知道還多少個隱藏在暗處。既然他們不想動,那自己就先一步動,以引出他們的破綻。
“唉!男人,是最經(jīng)不起挑釁的生物。”話語間,雪千夜已然表明態(tài)度。
“姬載,就由你去領教學海高徒的高招。”見雪千夜上鉤,姬承德心中冷笑一聲。
姬承德退回自己的位置,他身后那位一直沉默不語的中年男人卻在此時主動上前。
“在下姬截,請賜教!”一位中年男人持劍出行,他的表情異常堅定,那是早已習慣生死的神態(tài)。他一身宗師的功力格外銳利,這也是兵家之人的特點。
見到這一幕,眾人不禁為之一愕。反應過來后,忍不住暗笑。這種比試還真是……夠無恥的。
嗯,相當無恥。不過,也在圈里的規(guī)則之內。
之前聽他的話怎么看都是跟雪千夜一對一,但現(xiàn)在卻叫自己手里的宗師代替,這已經(jīng)不是無恥能形容的。不過,仔細想想,他好像也沒說要自己上場。
他是皇子,皇子自然有屬下,皇子自然有身份,怎么可能跟一介布衣直接動手。這好像也沒問題……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不禁一起看向雪千夜,他們想看看雪千夜怎么化解這一手。理論上來說,最好的辦法是派出自己身邊的宗師高手,然而,雪千夜有那個條件嗎?
沒有!他老師是大宗師沒錯,但先不說不可能自降身份來比武,重要的是弦主今天根本不在場。學海向來看不上種宴會,今天也自然沒來。
雪千夜身邊唯一能用的人好像只有武曌,然而武曌那點功力還不如雪千夜自己上。而如果雪千夜不正面回應,那便是膽怯,一樣會成為笑柄,借此可能被退婚。
這一子,不論怎么落都無解。
嗯,表面如此。
上位的武經(jīng)天饒有興趣的穩(wěn)坐于臺上,他靜靜看著這一切。也好很好奇雪千夜會怎么解。
獨孤信此時默默暫時退到一邊,他暗中觀察著一局。局勢已成,他也沒有必要繼續(xù)呆在那邊。
看樣子你好像不知道此前的事。而這一子不論你怎么落都是輸,你會怎么做呢?
鐘旭高興的看著這一切。他十分愉快的喝了一杯。
智計超凡?哼!手邊無子可用,任你智計超凡又能怎么樣?從你答應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jīng)輸了。
兩位皇子拿起杯子,十分愜意的欣賞著這一幕。本來之前他們就準備跟雪千夜找回之前的場子,但可惜之前雪千夜一直沒出現(xiàn),讓他們找不到人。而現(xiàn)在……
雖然不是他們動手,但能看到這一幕,他們也覺得異常高興,連對姬承德的看法也頓時順眼不少。
姬承德此時也在心中冷笑。
蠢貨,你以為我會跟單挑,一對一?天真!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我管你功力盡失是真話還是說謊,只要出動一位宗師就能完全碾壓,萬無一失。我不賭那萬一的可能。我要一萬的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