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以為雪千夜會被形勢所裹脅,頂著宗師同意應戰之際卻聽到雪千夜淡淡開口。
“我不與家奴比劍。自降身份。”話語間充斥著明顯的蔑視。在其他人看來應該敬重的宗師在雪千夜這里卻成了家奴。
眾人一愣,仔細一想,好像也是這么回事。
說姬載是‘家奴’是沒問題。姬載眉頭皺起,他的身上已經浮現出一層淡淡的殺意,姬承德對他都很恭敬,現在卻被一個布衣叫農奴?
他回頭看向姬承德,只要他一個命令,他會讓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明白這份蔑視的代價。必須用鮮血償還。
“你說什么!”姬承德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靠著家奴取勝便算是贏?聽你想用男人一點的方式解決,我才勉強答應你的邀請,但現在……他算什么東西,不過是條狗罷了,有什么資格站在我面前,跟主人單獨比試?還是說,我們主人之間的比試,你連輸都輸不起,姬皇子?”雪千夜淡淡的話語中帶著十分的蔑視。然而說出的話卻讓人無法反駁。
話出的瞬間,現場一片驚愕,隨之陷入迷之沉默。像這樣指著宗師鼻子罵的人家是狗不是沒有,但像雪千夜這樣無權無武的,在他們印象中還是第一個。偏偏這位宗師不能當場爆發。
從剛剛那一幕來看,雪千夜明顯是跟姬承德一樣的位置,雖然地位上是姬承德更高,但雪千夜也是‘主人’。相比之下,姬載明顯是‘仆人’,雖然是宗師,但在身份上他表面上還是仆人。剛剛他們對懟的時候,姬截都不能插嘴,這足以說明一切。
主人對仆人出手,對他們這些官場上的體面人而言是自降身份沒錯。用這種說法,雪千夜不光能說自己一點都不怕,甚至連帶著把姬承德的小算盤一起打了回去。
“……”姬承德無語。
他怎么也沒想到雪千夜會用這種方式破局。他用身份壓人,結果卻被雪千夜反過來利用身份反擊。
瞬間,此前暗中觀察的幾人眼中閃過不同的神色。
厲害!這次輪到姬承德騎虎難下。獨孤信此刻心中唯有這兩個字。
“同樣的話,我也可以還給你:我對一個連輸都輸不起廢物實在提不起一絲興趣。”淡淡的話語間,雪千夜微微動手,手中的杯子平放,杯中酒灑了一地。
雪千夜的態度配合著他此刻的動作,眾人不禁立即聯想到,這杯酒原本應該是敬姬承德的,但現在雪千夜卻把它倒了。這是為什么?唯有一個原因:姬承德不配。
“大膽!”見此,姬載當即大吼。
眼見姬載出手在即,姬承德卻瞬間開口。
“退下!”
“皇子殿下……”姬載回頭看向姬承德,仿佛在求一個眼神的肯定。
“我叫你,退下!”姬承德冷著臉。
這里不是長秦,唐皇還在上面看著,萬一姬載出手,雪千夜死不死他不知道,姬載很可能被拉出去斬首。眼前這種情況,他已經騎虎難下。
剛剛讓人出手那也算圈內的手段,但眼前這種情況下直接不問唐皇直接動手,那就是挑釁對方的威嚴。
姬承德起身到一半的瞬間,雪千夜手中的杯子落下,銀杯掉落地面發出陣陣聲響。姬承德頓時愣在那里,在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皇,相比于雪千夜,他才是身份低下的那個人。
盡管只有瞬間,但他確定自己有這樣的感覺。他瞳孔收縮其中匯聚著陣陣殺意。
“想跟我比,你會輸得很慘!”
不論旨比武還是其他什么的,都只有輸。不可能贏。這就是眼前這個布衣的歸宿。姬承德深深堅信著。
“雪千夜并不畏懼失敗,相反,我喜歡失敗的第一步。因為失敗,總能成為通向成功的基石。”雪千夜淡淡回應。
一語之間,高下立判,眼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