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之畔,時近黃昏,一座座樓閣漸漸散發著自己的真正的顏色。被此吸引而來的人也變得多了起來。
熟悉的樓內,雪千夜要了上次跟蕭秋水一起來時的雅座。相比于此前那位的左擁右抱,此刻的雪千夜卻是獨自一人坐于其中,靜靜等待等待著那道音色的出現。
嗯,雪千夜之所以來此便是為了之前某位少女的琵琶聲。相比之下,雖然她本人也已經能看出日后的紅顏禍水,倒卻也沒有太多引起自己的興趣。
當四周的喧鬧漸漸歸于平靜后,陳圓圓在兩位婢女的簇擁下上臺,坐上那個屬于自己的位置。輕盈蔓妙,膚雪競霜。這次的她比上次更添幾分驚艷。
音色間相比于此前的哀傷,這次卻多了一絲柔美。曲終,在場的所有人都還仿佛沉溺其中。就在眾人沉浸于這份音色之際,一個不合時宜的掌聲卻突然出現。
“好!好!很好!早聽人說陳姑娘的琵琶是十二音坊之最,今日一見,果然明不虛傳?!?
聲音的主人正帶著一行護衛從大門走入。他名字是陳霸,雖然不是官身,在這一帶有著非同尋常的影響。因為他是盛明四貴之一陳家的人。
雖然只是一個分家的人,但目前陳家如日中天,連著他們這些人也成為了地方一霸。
整個盛明都知道,陳、蕭、趙、蔡四姓在盛明并稱為四貴。其影響力相當于云唐的七姓。
陳霸看上去四十多歲,臉上帶著一縷八字胡。一身紫衣顯得無比尊貴。而他身邊的護衛們也是一個個眼朝天,用鼻孔看人。他們一行在這片地域可以大致可以說是螃蟹過道,橫著走。連當地的郡守也要讓他三分。
幾人還沒完全走進來之前,雪千夜斜對面的一間雅室內,一位早已醉熏熏的華服大漢一把推開左右抱著的兩女人,他起身來到護攔前。
“誰?誰在那里亂叫,他娘的,不知道這里的規矩嗎?”吳洪拿著酒壺對著下面就是一陣大吼。
作為一名粉絲,好不容易有個現場追星的機會,聽自己女神的曲子,結果卻被打斷,這心情可想而知。他甚至準備一酒壺砸下去。
“就是!你當自己是誰啊。敢在我們面前耍大牌?!?
“也不照照鏡子?!?
“快滾!別打擾大爺的心情?!?
……
吳洪的話引起眾人一陣共鳴,眾人立即對陳霸開啟群體嘲諷模型。面對眾怒,陳霸身邊的護衛立即怒目而視,他們的手已經放到劍柄上,似乎只要一個命令就會拔劍。
然而,此時的陳霸卻沒有下令。他并不生氣,倒不如說,他喜歡這種成為焦點的感覺,尤其喜歡那種別人恨他恨得咬牙卻又對他無可奈何的感覺。
“我,陳霸,需要知道這里的規矩嗎?!?
陳霸走到臺下,隨意來到一處坐位,那個人立即討好著自己退開。
“陳大人請!”
陳霸看也沒有這位討好的他人,一臉氣定神閑的環視四周,目光著不屑一顧。
“陳霸!”
一聲音驚訝后,四周瞬間陷入迷之沉默中。然后便是不復此前的小聲討論。
“這位河道副監管怎么來了?他不是最喜歡人妻嗎?”一個年輕的男人小聲音問道。
“擺明是為了臺上的人來的。”旁邊的男人用眼神示意。
“不就是分陳嗎?”又一個男人酸酸的說道。
谷“分家的陳也姓陳。看到他身邊的那個老頭了嗎,那可是用槍的準宗師,四十年的功力出神入化。”旁邊的大胡子先對陳霸呸了一口,然后唉了口氣。
“準宗師又怎么樣?準宗師就能為所欲為啦?”
“他手下還有一位真正的用刀的宗師。”
……
眾人小聲的議論傳到陳霸的耳邊,他的臉上浮現出一層自得。隨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