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律師要參加大學內部的會議?!聽到面前這位行政員工的話,周圍的一些大學人物紛紛皺起了眉頭,露出不悅的表情。
宇都宮冷笑一聲,沒想到下川請的律師會法盲到這種地步,居然連大學的內部會議都要參加。正要抬手讓行政員工把那位律師趕走,宇都宮忽又頓了頓,一個想法從他的腦中冒了出來,他的嘴角泛起了更加陰森的笑容。
隨后,他同身邊的人交頭接耳一番,看向了那位行政員工,開口道:“先讓那位律師進來,讓我們聽一聽他想列席會議的依據是什么。”
宇都宮方才有了一個更加美妙的計劃。
下川不是想讓他的律師在場嗎?
那就正好先放律師進來,當著下川的面,好好折辱那位律師一番。
然后再以紀律聆訊會是大學內部會議為由,將那位律師轟出去。
讓下川親眼看看,就算他請了律師,也只能吃上一個閉門羹。
特別是看到他所仰賴的律師,只能像是小學生一樣被大學訓斥的時候,下川的內心預期應當會徹底崩潰。
隨著宇都宮的話音落下,很快,一陣“咔、咔、咔”的皮鞋聲響起。會議室的門口出現了兩個人影。一前一后。在后面的正是下川準教授。而走在最面前的卻是一位只有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似乎是有些沒想到下川準教授聘請的律師竟然如此年輕,場上諸位學校人物的目光頓時都落在了這位律師身上。若不是他的西裝上佩戴著一枚天平葵花章,說這位男子是大學生,恐怕都沒有人生疑。
年輕人身上穿著灰色西裝,臉上的表情十分輕松,毫不畏懼寬闊會議室內匯聚過來的目光,只是向前邁著步伐,走到了長桌面前。
宇都宮認出了這位這個年輕人,正是那天他在藤村辦公室看到的監控攝像頭截圖里的那位男律師。
“北原律師?”宇都宮手中轉著筆,嘴角微微翹起。
“是的。”北原同樣報以微笑。
他今天一定要跟著下川來參加這場紀律聆訊會的理由很簡單。
主持人既然同樣都是與副校長武內關系密切的教授。
那么,這場紀律聆訊會擺明就是一個套。
如果,沒有律師在場,到時大門一關,面對學校諸位高層,人不可避免地帶有緊張情緒,然后再稍加利誘威逼,恐怕登時就會服軟,被息事寧人,到最后整件事情結束得不明不白,無頭無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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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原提著公文包,看向會議的大長桌,“宇都宮教授。作為下川準教授的代理人,鑒于今日的紀律聆訊會主旨是關于藤村的點校作品《東土巡游遣唐記》是否構成對我當事人同一點校作品的抄襲,該場紀律聆訊會對我當事人具有切身重大的利益,因此,作為下川準教授的代理律師,要求列席會議。”
宇都宮冷冷笑了幾分,眼睛往后瞟了一眼站在后面下川,又望向了面前的這位年輕人,眼中不斷打量,像是看著一只已經走入牢籠里,即將被戲耍的寵物。
“北原律師,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了重點。這場紀律聆訊會當然對下川準教授來說很重要,而且對于大學來說也很重要,因為這關系到京都大學的崇高聲譽。但問題在于,你,我是說你,是憑借什么依據要列席我們大學內部的這場會議。”宇都宮靠著椅背,帶著有些輕慢的語氣說道。
北原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此次事件涉及到知識產權法律的相關問題,作為當事人來說,其問題的復雜程度已經超過了他的理解。因此,需要在場律師的協助。”
“不不不!這不是我要的答案。你看一看坐在那邊的藤村院長。”宇都宮伸出手,叩了幾下桌子,“你看藤村院長那邊有律師嗎。知道為什么藤村院長今天沒有律師陪同嗎?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