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夠干坐在位置上。法庭內的目光都匯聚在了原告席的那邊。仿佛此刻的原告席,已經變成在戰火下的廢墟。那一道道目光,似已不相信在這樣的廢墟之中,還能夠有幸存的身影。許多從外地趕來的法律界名望人士,也微微松了一口氣。他們之所以松了一口氣,是因為這種場面才是正常的。一個剛畢業的年輕律師,被知識產權法的名教授在法庭上被逼得啞口無言,才是正常的畫面。而之前雙方彼此激烈的對抗,不相上下,各有千秋的場面,才是真真正正地極度不正常。“原告代理人需要作出回應嗎?”裁判席上的高梨法官輕聲問道。就在這聲發問之后,坐在原告席上的那位年輕男律師,輕輕地笑了一下。是的,在面臨如此危險的情況,他依舊笑了。仿佛方才宇都宮的連環進攻,從未存在過一般。他緩緩抬頭,慵懶的眼神落在了對面的被告席上,那眼神仿佛在宣告——你剛才所做的都是無用功。宇都宮見到北原笑的那一剎那,呆住了。他不知道為什么在這種情況下,這位年輕人還笑得出來,而且還笑得這么自然、這么舒暢。仿佛剛才被逼問的并不是他。不!甚至應該說,仿佛剛才像是他在對人進行逼問。北原手拿著遣唐記,站了起來,翻到了其中一頁,“遣唐記第三章第二篇,這里有一個注釋,好奇怪啊。第二篇講了關谷經過潼關的經歷。其中,在注釋上,這里引用了古籍《潼關考略》的記述‘南北水關閘樓兩座,南七間,北九間,規制宏爽,映照川塬’?!?/br>“請注意這里,有一個錯別字。南北水關閘樓兩座,寫成了閘樓兩作。請問為什么下川的點校稿是這個錯別字,而被告藤村的點校本也出現了這個錯別字?”像是一個孩童,進行好奇的發問。北原的問題,飄蕩在法庭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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