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無法進行什么動作。他突然之間已經發現了:面前的這個辯護律師,在無形之中構筑了一個強大的安全屏障——被告人堅決認罪而辯護律師卻堅決作無罪辯護。這種一紅一白的互相唱和之間,竟形成了一個公訴方無法進攻的堡壘。
巖永鼻頭抽動,微微咬緊牙關。
“能說一說教你這些做法的都是誰嗎?”北原繼續追問道,視公訴人于無物。
“說句實話,我并不知道他們的真名。他們從來都是和電話跟我溝通的。我都是稱呼他們的職位,什么財務經理、財務總監之類的。我的手機是有這些電話記錄的,但是現在已經被扣留了。如果我可以拿到我的手機,莪可以向法庭當場展示這些電話記錄。”森本答道。
“而且,我在作筆錄的時候,檢察廳的辦案人員也沒有把這些話記進我的筆錄里。他們總是選擇性地記這一點,記那一點,沒有完整的記下來。我剛才說的話,也有對檢察廳說過,但是他們都沒有記錄。”
“那你是怎么認識他們的。”北原一步一步地進行引導。
“這些電話,是大河原教授和一位叫做吉田的會社社長給我的。說有不懂的地方,就可以打電話問他們。于是,我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就會打電話過去跟他們請教。后面,他們也直接指揮起我來做什么。”
森本的聲音回響在法庭之上。
“大河原教授”這幾個字,瞬間讓坐著大多數學校人士的旁聽席變得鴉雀無聲。不少高層已經露出震恐的表情。他們已經開始意識到了這樁案件的不一般。這位辯護律師是要……是要把禍水往大河原教授身上引嗎?!那可是能夠代表東洋在世界工學領域立足的大權威。如果大河原教授被拖進這樁官司,那大學顏面還何存?!
似乎像是感受到了旁聽席上驚恐情緒,北原還要有意地在專門放大一番,只見得他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明白了。原來這些電話是大河原和吉田社長向你提供的。看來大河原、吉田跟他們的關系應該不一般,連電話都有。”
隨即,他輕輕轉身,看向裁判席,猶如風度優雅的騎士一般,開口道,“裁判長,辯護人針對被告的發問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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