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后,黑瀨泉臉色尷尬地說:“那個……我想上廁所。”
每個男人,睡醒的第一件事都是去上廁所放水,絕無二事!
他能憋到現在才想上廁所,還是因為意識到現在的處境,沖淡了那股感覺。
“想上就上唄。”白石千憐無所謂地說,但卻沒有要行動的意思。
“……你是想我尿褲里?”黑瀨泉的臉色,倏然間變得難堪。
“你猜?”
見此,白石千憐反倒是笑了起來,眼睛微微瞇起,像是月牙一般,略顯狡黠俏皮。
“別鬧,你這樣我死也不改結局了!”
要是這么大的人,還尿褲子的話,那和死了沒區別了。
黑瀨泉寧愿有尊嚴、壯烈赴死,也不愿社死!
“跟你開個小小的玩笑。”白石千憐站起身,“走吧,我帶你去。”
她手拿著柴刀,一邊提防著黑瀨泉,一邊將綁在床腳的鎖鏈解開。
如此,黑瀨泉便能下床,雙手雙腳也能活動了。
但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后背抵著一把刀,隨時都能給他捅個透心涼,心飛揚!
就這樣,兩人來到衛生間,黑瀨泉解開褲子放水。
白石千憐就靜靜站在他身后,并沒有看到什么不該看的。
上完廁所,黑瀨泉又老老實實地回到床上,被拴了起來。
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鐵鏈長度變長了一點,長到他能在床上自由活動的程度。
白石千憐從褲子里拿出黑瀨泉的手機,遞給他道:“給你老師打個電話,請一天假,理由是感冒,不該說的別說。”
黑瀨泉乖乖就范,將揚聲器打開,并按照她的話術,一字沒差地和班主任,古見惠請了個假。
古見惠很爽快地答應了,讓他好好休息,正好明天又趕上周末的兩連休。
今天是周五了。
現在具體時間是四月八號,開學的第二周。
本來黑瀨泉還打算今天去千代田找房子,今晚就決定好住哪,并在明天就開始搬家的。
但白石千憐的闖入,令他的計劃被打亂,一切變得無望。
“話說,你是怎么闖入我家的?”
黑瀨泉很想知道,白石千憐是怎么做到趁他睡著,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給他下藥的。
“哦?告訴你也無妨……”
白石千憐頓了頓,又從另一側口袋,拿出兩串鑰匙揚了揚繼而說:“我光明正大進入你家,然后用味型迷藥弄暈你的。”
這兩串鑰匙,一串是黑瀨泉的。
另一串……他不知道白石千憐是怎么弄來的。
想必,問了她也不會說,畢竟這肯定涉及到了會暴露她自身的問題。
他識趣地沒有追問,只是依靠在墻上,輕嘆了口氣。
“怎么,這就累了?”白石千憐突然開口,“我還想你現在開始給我寫結局呢。”
“嗯?好像是有點累了。”黑瀨泉說罷,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
明明才剛睡醒,但閉上眼時,卻感覺有股淺淺的睡意襲來,讓他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應該是昨晚沒睡好,加上睡眠不足,太早起床的原因吧?
“要睡覺么?”
“不……還是先寫結局吧。”
黑瀨泉搖搖頭,重新睜開眼,就想往床下走,可剛一動彈,就感到一股桎梏感。
“我給你解開。”
白石千憐解開了綁住黑瀨泉的鎖鏈,拿著刀,坐在他旁邊,看他寫結局。
但創作哪是這么簡單的事呢?
一想到自己是被監禁的狀態,黑瀨泉就靜不下心來碼字,精神也愈發困倦。
索性,他說:“我想睡覺了,能讓我休息會嗎?不然寫出來的東西,你也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