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非我村上水色莫屬。”
“請說。”
“從哪說起呢...哦,他腦筋轉得很快。這似乎是廢話。說個別的,他這個人有某種深不可測的魅力。你很難從他的表情和聲音中讀出來他內心的想法和感受,而且他本人也基本不屑于在別人面前解剖自己,這是內心極度驕傲的體現。”
“……”多崎司默默喝著啤酒,漫不經心地聽著村上水色給自己貼標簽的同時,感受啤酒在口腔里產生的豐富泡沫。
“內心極度驕傲......”棲川唯蹙眉思考了思考片刻,之后雙手握著啤酒罐在桌面輕輕合攏:“別人的想法與他無關,他是依自己的理論思考事情、做出判斷的類型。讀了大量的書,擁有龐大的知識量,但不會做不必要的炫耀。”
并不是......多崎司在內心吐槽道,換做以前的自己這樣說或許沒錯,但現在自己的已經開始變得在乎很多人的想法了好不。
不然哪里還會被甩!!!
“我還很佩服這家伙的一點就是......”村上水色拿起湯匙,像指揮家用指揮棒般指向多崎司:“他是個話不多的人,甚至對陌生人有些不耐煩。但他有必要時卻能口齒伶俐地表達出自己的看法,只要他想,就可以瞄準對方最脆弱的部份,在一瞬之間以簡短的字眼予以刺穿。”
“停停停。”多崎司拍了拍桌面,“原來越離譜了啊,說得我好像歐·亨利那樣。”
村上水色奇怪地轉頭:“歐·亨利是誰?”
“美國現代短篇小說之父,擅長寫諷刺小說。”
“棲川同學看到沒?”
村上水色一臉興奮地看回棲川唯:“短,還有諷刺這個兩個要素,他自己都承認了。”
多崎司:“……”
“多崎~”棲川唯歪著脖子,露出淺淺的笑容:“你搬出去這段時間,日子是怎么過的,能不能說一下?”
“你問這個干什么?”多崎司吃完面,輕輕搖晃碗里的湯。
“就想聽聽你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在東京怎么求生的。”
難不成你也打算離家出走......多崎司抱著這樣奇怪的念頭,邊喝湯,便把在東京這段時間獨自生活的經歷說了一遍。
包括租房、兼職、出行;怎樣節省開支、怎樣躲避nhk電視臺收費員、以及又是怎樣被星野花見甩了2000萬來改善生活的事都說了個遍。
村上水色聽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感慨道:“被星野老師包養就算了,居然還能在別的女生面前坦然地把這件事說出來,多崎你的臉皮真夠厚。”
多崎司自嘲地笑了下,變得沉默起來。
像月球背面的巖石那樣一直沉默不語,幾乎毫無表情,看來好像連體溫都失去了似的。
“他從沒有隱瞞過這件事。”
棲川唯看著他,以溫和而果斷的語氣說:“從一開始,他就很沒在我們面前隱瞞過和星野老師的事,甚至在很多場合他都會刻意提出來,好讓我們知難而退。”
“你們......?”
村上水色撓了撓臉頰,搞不懂這復雜的關系。
“現在說這些沒意義。”多崎司伸了個懶腰,活動脖子,隨之移動的視線掃到墻上阿爾卑斯風光的照面。上面峽谷翠綠,牛群悠悠然啃著青草,勃朗峰上飄浮著明快的白云。
到此為止吧,他心想,大可愛說過她討厭給她傳遞負能量的人。所以啊,收拾好心情,為明天做準備吧!
身體放松下來,疲勞感開始在臉上隱約滲出。
“早點睡,明天還要比賽。”說完,多崎司站起來鉆進衛生間洗漱。
村上水色緊閉著嘴靜靜思索什么,想了好久才看向金發少女:“他怎么了?”
“被星野老師甩了。”棲川唯慢條斯理地吃著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