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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曾經翻修過一次,所以舊歸舊,卻也不至于顯得特別老破。
只是老房子的通病它都有,譬如屋子的采光差,尤其是到了梅雨季,整個房間的墻壁都濕濕的,潮氣很重。
一般來說,秦路每次回來當天都要把床單和被褥拿出去曬一曬,才會沒有那股糊鼻子的濕味兒。
但今天回來的時候天都黑了,這事自然耽擱了。好在,加上秦路稀里糊涂消失的一個多星期,現(xiàn)在已經是徹頭徹尾的7月夏天,氣溫不蓋毯子和被子好像也沒什么關系。
秦路從一沓行李中翻出老宅的鑰匙,打開了木門。
迎面還是不可避免地有股霉味鉆出來,這也沒辦法,畢竟有這么長的一段時間沒回來過了。
秦路趕緊在門邊放下行李箱,隨后跑遍房間去打開窗戶,等空氣在屋里流通起來,這味道就漸漸散了。
開完窗戶,他又熟練地翻箱倒柜,把一捋捋的生活用品從箱柜里取出,該清洗的清洗一遍,該散味地鋪開散散味道。
這會秦路捧著一疊枕套床單重新回到大堂,正好看見夕顏在盯著一處掛畫發(fā)呆。
因為老宅久無人住,這里面的東西很多都老化的厲害,就比如說夕顏剛才在看的那幅畫,表面的顏色已經褪去了很多,色彩都失了真。
當然,這本來就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不然也不會這樣毫無保護地掛在墻上。
“對了,這老宅有三間房,今晚你就住那個房間,我?guī)闳タ纯础!鼻芈氛泻袅艘宦暋?
房間大,絕對能算的上是老宅相較于秦路在城里租的廉租房巨大優(yōu)勢。
整個屋子的面積要比原先大了10倍,還有分隔開的房間,這就導致了秦路和夕顏現(xiàn)在終于不用再擠在同一間房里。
這里申明一下,絕對不是秦路嫌棄什么。
只不過作為一個正常人,誰也不希望自己睡覺睡一半的時候起來上廁所,結果睜開眼看到天花板上倒吊下來一個人影什么的——絕對能讓你驚出一身冷汗、睡意全無。
唯有這點,秦路到現(xiàn)在還沒適應。
聽秦路這么招呼,夕顏便從掛畫上移開視線,轉而跟上了秦路的腳步。
她似乎是個不太愛說廢話的性格,尤其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還能讀取秦路的想法,所以兩人之間更多的像是有一種默契存在。
他們很快來到了隔壁的一間偏室,秦路幫忙把手中的被單和枕套換了上去。
這算是秦路特意為夕顏準備的房間,過去其實一直是秦路在住的。
老宅一共三間房,除去那個只有一個衣櫥,一張平板床,連個通風的氣窗都沒有的小房間外,一間過去是爺爺?shù)模婚g是秦路的房間。
秦路在這里生活了十多年,上了大學之后才漸漸不怎么回來了,但他對這棟宅子還是滿有感情的,是以,秦路自不能將擺滿老爺子遺物的房間讓給夕顏。
拋開他倆晚上有沒有可能聊起來這個不談,秦路覺得自己這個孫子,住在老人的房間里才更合適一些。
秦路也沒給夕顏說道這個家里有什么規(guī)矩,告訴她房間里的東西她可以隨便用,家里也可以隨便她走,只要別拆屋想干嘛干嘛。考慮到她晚上不必睡覺,真要覺得無聊了,出去透口氣也行。
把夕顏安排妥當,秦路就不怎么管她了,自己接了盆清水,拿了塊抹布去老爺子的房間擦起了灰塵。
這房間的格局,大部分還維持著老爺子生前的時候沒變動過。
老爺子一生清儉,也沒什么身外之物,一點好東西其實早就給了自己的孫子,所以留下來的一些,都是只能純粹拿來當做紀念的東西。
老爺子活著的時候,就很少提起自己的過去,跟秦路共同生活的十多年里,感覺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