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震的這片天空都在隆隆抖動,氤氳霞霧澎湃不已。
在殿中、紫薇等三人半跪在高穹大寶之下,玉帝的神念跳動道:
“那一戰不是你們能參與的,現在大荒封印解開,危機四伏,已經不再適合進行滅世和鎮壓了。”
“你們要做的就是繼續向三千大世界進攻,整理三千大世界的力量,奪回大荒。”
“是!”聽到這話,紫薇三人額頭滿是汗珠,卻一口應下。
只是即便他們應下,心中卻有一個疑惑一直沒有解開。
那就是未來世界的玉帝,是不是真的身消道死了?
要不然為什么沒有出現在那蓋世大戰之中,而是任由自己的分身被殺?
不過、這種問題,他們必然是不敢詢問的,因此只能低著頭。
“告訴清源妙道真君、盡快解決他那幾個黑暗大千世界的異類,不要拖延太久。”
“是!”王靈官應下,而玉帝繼續道:
“退下吧……”
一聲令下,三人起身退出了凌霄寶殿,整座大殿只剩下了端坐大寶之位的玉帝。
只是大荒世界的事情,已經在短時間傳遍了三千大千世界,所有人都知道,天庭在鎮壓大荒世界的時候戰敗了。
一時間、三千大千世界開始了反攻,但很快就被紫薇等人在一千年間不斷鎮壓。
可不管結果怎么樣、這都代表天庭在三千大千世界中的威嚴和地位得到了動搖。
只是這一切、都不為大荒世界的人所知、所關注。
世界融合后,大荒世界的時間流速也發生了改變,和三界的時間流速成為了十比一。
三界過去了上千年的時間,而大荒世界已經過去了上萬年。
祭祀大鼎的高臺下,植被已經長的很高了。
上萬年的時間,每年都會有各地的大夏人族前來祭祀大鼎,焚燒紙錢。
這些紙錢化作養料,滋養了高臺下的土地,生出了無數野花。
在高臺的遠方,一座覆蓋百里的都城繁榮昌盛,而二月二的日子也再度到來。
一個寂寥的身影,穿著邋遢,束發散亂,背上背著兩柄長劍,身上衣服臟亂,手中卻提著一個酒葫蘆,身形搖晃。
他走到了高臺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隨后打開酒葫蘆倒在了臺階之上。
過去的一萬年間,他幾乎每一年的這一天、都在這個時候會來倒上一葫蘆酒水。
“韓跑跑、這招搖山之水,當初你不給貧道多喝點,現在貧道每年都跑到千萬里之外給你打上一壺,夠意思吧……”
熟悉的聲音響起,讓人一聽就知道是司徒鐘。
只是眼下的他,沒有了曾經的意氣風發,而是滿臉憔悴,胡子拉碴。
他還往常一樣,一邊倒著酒壺中的招搖山之水,一邊講述自己這一年去了什么地方,干了些什么,修行上又出現了什么問題。
只是在他講述的時候,另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后。
來人比他顯得要年輕許多,走到他身后才開口道:
“師弟……”
“嗯……”聽到這聲音,司徒鐘沒有回頭,而來人卻盤腿坐在了他的身旁。
他滿頭青絲、卻特意留了胡須,看上去無悲無喜,沒有感情。
他是蕭獨孤,眼下大夏人族的實際運作者。
只是相較于曾經以為順應天道就是正確道路的他,在見到韓景略多次逆天之舉后,也開始了改變。
他不再認為天就是對的,反而走上了韓景略口中以人為道的路子。
他和司徒鐘就這樣坐在高臺前,抬頭看著那萬年都不曾發生什么變化的人皇鼎。
“這一年、我去了更遠的地方,接觸到了曾經九州星辰的商族人。”
司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