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阻止袁術之人居然是孫策自己。
“孫郎可是嫌廬江太守位置太小?”袁術有些語氣不善的問道。
“非也,策初出茅廬,才德不配太守之位,還請主公另立他人。策能有一縣之地施展手腳便可。”孫策一臉“惶恐”的回答道。
十鳥在手林不如一鳥在手,在歷史上袁術就經常性的說話不算數,一會兒答應封前任為九江太守卻改任他人,一會又忽悠前任打下廬江就封其為廬江太守,前任興沖沖搏命數年打下廬江最后卻為他人做了嫁衣,所以與其得到的太守的畫餅,不如實際點,改為索要能真正吃到嘴里的大餅上的芝麻。
更何況孫策如今沒有自己的班底,即便真的得到太守之位也難以行之有效的實行統治,輕易就會被下面的人給架空。
“既如此……。”袁術不過是被孫策鼓動了熱血,但是本就三分鐘熱度的他,現在仔細一想真的把九江太守的要位給一個新附之人,不舍之情又在心中充盈起來,見孫策本人如此識抬舉,便順水推舟準了下來,揚州轄6郡領93縣邑,就算真的賜給孫策一縣之位,也晾他翻不起什么浪花。
“孤便準了伯符之請,治中何在?”想到這里,袁術心中打定主意,故作威嚴的輕喝一聲。
“治中在此!”席間一人正色,出列躬身道。
“我揚州諸縣,目下可有空缺?”袁術問道。
“目下諸縣,唯有豫章郡之柴桑長尚缺,上任柴桑長于三月之前摔兵征討江賊大勝而歸,卻在回程之時,不慎失足落入江中而溺斃。”治中從事史作為主眾曹文書,居中治事,故名治中,負責州府官吏的選拔,其人對州郡事務了熟于胸,稍微回想一番,便從容回答道。
“那上任柴桑長真乃無能之輩,居然于行船之時落水溺死。”袁術搖搖頭淡淡的評價一聲,顯然一個小小的縣長之生死并不能左右他的絲毫情緒。
“既然如此,孤便任伯符為柴桑長。”
孫策聞言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就算柴桑長本人不會游泳,但是帶軍征討江賊,軍中必然不缺熟悉水性之人,從溺水到溺亡,人在求生掙扎之下,一兩分鐘總是可以爭取得到的,隨行之人為何不加以施救?
孫策從閻象的只言片語之中嗅出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覺得事件之后必然有所隱情,恐怕此次柴桑之行絕非坦途。
“慢!”就在此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又又又一次出現在堂上。
“誰人如此大膽!想嘗嘗孤大劍鋒利否?”袁術看到又又又有人打斷自己說話,瞬間炸了,他重重的拍打著木案,以至于木案上盛著的佳肴酒盞傾倒了一地。
“主公且息雷霆之怒。”聲音的主人陳紀,突然聽到袁術要將柴桑委予孫策,心中大驚。柴桑之地與他淵源頗深,不容他人插手。因此連忙上前冒著惹怒袁術的風險阻止道。
“爾最好能言之有物,不然定懲不饒!”看到是從洛陽便追隨自己的老人,袁術勉強壓下怒火,咬牙切齒的說道,相信若是陳紀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必然是討不了好果子吃滴。
迫于袁術的壓力,陳紀雖然有些緊張,但是作為跟了袁術久了的老人,深知袁術好面子的本質,卻沒有太多的慌亂,聯想到之前孫策所言,心中忽然一動有了想法。
“適才孫郎所言千金買馬骨,紀想來正該此理,如今雖不能與其一郡之位,但也不可僅賜下區區一縣長之職,若天下英才得知,豈不認為主公怠慢人才,皆裹足不前。如今揚州薄曹從事史尚且空缺,薄曹雖為州牧帳下佐吏,但是掌一州錢糧用度,職權高于諸縣令縣長,不如任孫策為我揚州薄曹,如此上可明我主之胸懷,下以此可安天下英才之心,豈不美哉?”
“嗯,卿所言甚是!不知伯符之意如何?”袁術轉怒為喜,看向孫策,雖然是征詢的意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