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宴席一直從中午一直舉辦到黃昏,最終袁術(shù)大醉,賓客盡興而散,孫策也一臉醉意和眾賓客抱拳而別。
“伯符如何,計劃進(jìn)行的如何?”早就在楊州牧府外一直等候著的孫河,見狀連忙迎了上去,想要攙扶孫策。
孫策婉拒了孫河的攙扶,先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又搖了搖頭,臉色并不好看。
“兄長可知道陳紀(jì)其人?”二人向?qū)O府走去,待拐至一條小巷之中,孫策腳本一緩,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陳紀(jì)?”孫河琢磨了一下,有些不太確定的問道:“可是壽春都尉陳紀(jì)?”
“正是此人。”孫策肯定道:“我已在席上拜入袁術(shù)帳下,本來準(zhǔn)備尋一縣之地以求立足,但未曾想,此人半路殺出,屢屢壞我圖謀。此人可曾與我孫氏有仇怨?”
“平日里并未與之打過交道。”孫河卻肯定的回道。
“那先父呢?”孫策又問道。
“亦未聞叔父曾與之往來。”孫河又道。
“這就怪了,這個陳紀(jì)為何要一直盯著我不放?”孫策有些蛋疼起來,在他的計劃里,拜入袁術(shù)帳下只是扯袁術(shù)的虎皮而圖謀自立之策,并未想要與袁術(shù)的部眾有什么瓜葛。
而他目前新被袁術(shù)任命為州牧帳下掾?qū)伲m然心中并不懼陳紀(jì)之流,但是創(chuàng)業(yè)伊始,應(yīng)該以穩(wěn)妥為重,不宜擴(kuò)大沖突,就算真的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孫策也愿意先服個軟與對方和解,待到將來羽翼漸豐之時再與之計較也為時不晚。
“孫薄曹之煩惱,或許在下可以試言一二。”
就在孫策二人百思不得其解之時,一道有些輕佻的年輕男子的聲音,打破了沉寂從巷尾傳來,不由得使孫策二人大驚。
“何人尾行?”孫河大喝一聲,拔出佩劍護(hù)衛(wèi)在孫策身前。
而孫策卻聽出來聲音的主人并無歹意,上前一步越過孫河看向來人。
來人青年文士模樣,錦衣華服,白凈的臉上帶著莫測的微笑。
“不知足下是……?”孫策看著面前這個錦衣華服的騷包青年,疑惑道。
“不才汝南呂范,在下于酒席之上觀孫薄曹氣度非凡,欲誠心結(jié)交,乃不請自來。”呂范彬彬有禮拱手道。
“原來足下便是有小孟嘗君之稱的呂范呂子衡,策久聞君之大名,今日有幸一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啊。”孫策驚喜道。
“偷聽別人交談,非正人君子所為!”孫河卻不滿呂范的鬼祟,心中不滿,不過他是分得清事情的人,并未出聲壞孫策之事。
“些許劣名,豈敢污濁尊耳。只是未曾想,孫薄曹竟也知呂范之名。”呂范有些詫異。
作為前任前期的左膀右臂,孫策怎會遺漏此人?
“人言汝南能者吏,首推呂子衡。”這種毫無營養(yǎng)的奉承話,孫策是張嘴就來,心中也是暗喜不已:“嘿嘿,我正要去尋你,沒想到你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嗯?我何時還有這等風(fēng)評?”呂范自己都有些糊涂起來。
“此間不是說話之所在,方才席間未可盡興,恰逢幸會于君,策欲今夜在草舍設(shè)宴款待足下,只是未審鈞意如何?”孫策卻不等他反應(yīng)連忙邀請到。
“既是孫薄曹相邀,呂范禮當(dāng)趨附,屆時必不空手而至。”呂范則別有用意道。
兩人又客套幾句,便就此分開。
夜,壽春孫府。
堂上高立的青銅燈盞下,孫策幾人正觥籌交錯,一旁孫忠等仆下則侍奉于左右,眾人興致高漲間不時響起陣陣歡聲笑語。
“今日與兄長及子衡暢飲興盛,人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來來來,我等再同飲一盞。”主席之上孫策高舉酒盞熱情相勸。
孫河來著不拒。呂范也不甘于人后,亦舉盞相隨。
“酒逢知己千杯少?好句,好句!能聞如此佳句便不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