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際閣的水準還是差了一些。不過,整個圣火宗內任何的力量波動,卻還是可以掌控的清清楚楚。
李一凡聽了墨銘涵也還活著,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她怎么沒來。”
“說不好……”墨銘哲淡然道:“可能……是不太敢相信真的是你吧?或者……是不好意思見你,她突然想起你的時候,比我還痛苦,說是縱然忘掉了誰,都不該忘了你這老師……”
李一凡聽著,心里似乎還是動了動。想著這被人記起的感覺,縱是自己說著不喜歡,倒還是挺舒服的。心中不禁罵著自己虛偽,便又緩緩站起身子來。
再看一眼那焚焱池,李一凡只說了一句:“告訴她,我會去看她的。”李一凡說罷,隨著那金色光芒又一次在離歡眼眸中閃亮,已然離開。
離歡突然被李一凡換了回來,有些意外。李一凡這王八蛋好像把自己這身體當成了出租屋,想來就來說走就走,房租不交不說,還不跟自己這房東事先打個招呼。真他媽的混蛋。
心中罵著,又想起那身后老者。琢磨著,自己便在這多坐一會兒,反正是背對著他。讓這老者再多感受一下與故友共度的時光也是好的。可怎奈李一凡這么一走,墨銘哲明顯已經察覺出來了。
身后那老者和藹的聲音再度響起:“有勞離門主了……”
離歡聽著那墨銘哲顯然已經知道李一凡離開了。趕緊站起身子,對墨銘哲輕輕行禮:“墨老前輩言重了……”
墨銘哲看著離歡。那樣子像是想說什么,卻又終歸沒說話。只是轉身離開。
“墨老前輩。”
看著這平日里受盡別人尊崇,敬佩的老者,此刻好像那四百余歲的年紀又蒼老了不少。離歡心中不忍,還是沒忍住叫住了墨銘哲。
“嗯?……”墨銘哲背著手,輕輕回頭看向離歡。
離歡臉上則是露出微笑:“我看得見他。他還是您記憶中的樣子……也還惦念著您。”離歡對墨銘哲說道。心中想著,那李一凡說不出的話,便由自己來說吧。
墨銘哲聽到這話,眼神動了動。兀自轉過身子,對離歡輕輕行禮:“謝過離門主了……”
雖說前些日子,見禮儀式上。墨銘哲也對自己行過禮,不過那畢竟是兩人切磋之后,禮儀性的問題。合情合理倒也沒什么。
可今日,在這焚焱池旁,這老者朝自己行禮,離歡如何受得起呢?趕緊回禮,把那腰都要彎成個直角。想著要再說些什么,卻實在不知道還能說什么。只能那么彎腰行禮的沉默,一直到墨銘哲的身影緩緩消失……
這么一檔子事結束。身體里的李一凡似乎也沒了什么繼續進入焚焱池的心思。離歡見了也沒再過問,心中想著反正這家伙來去自如。今日跟故友相見,可能難免沒了興致。等到過幾日,說不到又要搶了自己的身體來這地方。也便兀自的離開了。
那把守焚焱池的圣火宗門人,自然是發現不了離歡的行蹤。所以回到房間倒也容易。眼看著那時辰不早,離歡再次整理起床鋪,李一凡的身形則是再次出現在一旁,點起一支煙,兀自吸著……
那樣子,今天和墨銘哲再見,似乎到底有些觸動……離歡只是回頭掃了一眼,便繼續整理起床鋪。待到那床鋪整理好了,才又坐到李一凡面前,輕輕斟起一杯茶……
“你說你……”離歡兀自飲著那杯中的茶,品了品,看向李一凡道:“成天板著張死臉,說什么‘死了的人’怎么怎么樣的……”
離歡不禁學著李一凡的樣子:“到底這人的七情六欲在你身上是一樣不少……和那墨老前輩見了一面,不還是難免心中苦痛?”
李一凡聽著離歡的聲音,沒回復什么,只是兀自吸著煙。顯然是沒準備搭理身旁的家伙。
離歡呢。倒是沒臉沒皮。看著李一凡不說話,便是拽著椅子朝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