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煙雨閣里諸多嫖客。可真是對七殿下這一言不合就“贖人”的性子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煙雨閣在羅之州立了牌匾,多少年了。那時間可能比李一凡活著的時間短不了多少。
將近四百年的青樓歷史,這煙雨閣里出過無數的風月佳人!其中伴隨著的自由、苦痛、風月、愛戀、激情還有贖身。數不勝數。可是回想歷朝歷代,歲歲年年,都沒幾個人能做到真的贖出這煙雨閣的花魁搖錢樹!
雖說那年年的花魁,媚眼輕飄,也勾的不少癡情浪子。而這多少癡情浪子中也確實不乏門閥世家子弟,權勢滔天也是常事。不過,縱是那權財兩不差的人家,也少有能贖出這煙雨閣的花魁。
這也便是煙雨閣的厲害之處。因為其自身本來便長久以來接待羅之州之上的各類門閥貴族,甚至皇族!所以煙雨閣在羅之州的地位從來穩固,雖說不過是個花柳之地,風月場所。不過其背后的勢力龐大卻也不是吹吹而已……這,就是煙雨閣之所以可以在羅之州屹立如此之久始終保持最大風月場所地位的重要原因。
任何世家門閥想從這里贖出煙雨閣不想讓你贖出去的人,都要考慮考慮其他的關系利弊。也大多數會在考慮關系利弊之后得到一個統一的結論。那便是為了一個青樓女子得罪那么多的利益牽連,根本就不值得,隨即便會打消念頭。
也正因為這些。老鴇對于離歡這句話,倒也不算是無法應對。反倒是有些信手拈來的意思。
臉上堆著笑,像對別人一樣的打起馬虎眼:“七殿下啊……這事兒老奴可拿不了主意啊。這雨霽姑娘花名響亮,那各王爺,府邸的公子可……”
“這煙雨閣的牌坊,在羅之州。立了多久了?……”
那老鴇本來如同往日一樣,想著把那各大王侯公子的旗號往外亮一亮,不為了別的,能讓這位七殿下仔細考慮考慮,尋思尋思這事兒利弊就好。
沒成想話沒說完,卻被離歡直接打斷了。
離歡左右看了看周圍的富麗堂皇。
眼神輕瞥。“時代當更迭,未來可改變。”離歡對著那老鴇輕輕笑起來:“這世道總這樣。總有短命的家伙覺得自己命長,總有萬幸保住的產業,覺得自己不該輝煌。”
這一句話。把那老鴇聽的渾身發涼,這他媽的分明便是威脅。
此刻老鴇不知道說什么,離歡哼的冷淡:“離歡沒什么本事,罔尊也做不到只手遮天。不過……”
冰涼的眼神落在老鴇身上。
“我總瞧著那金玉樓,思縷院也都是不錯的地方。想來,如果煙雨閣也這么覺得自己宿命當是如此,這羅之州少一家青樓妓院也無傷大雅。”
離歡低眸。冷冷盯著那老鴇:“如果連一家煙雨閣我都封不住,這睹星罔尊門主,白當了啊……你說呢?”
那眸子里滿是寒意。離歡輕輕瞧著那發抖的老鴇。
面對這樣一種威脅,這老鴇縱是在這江湖混跡了數十年頭一時之間卻也沒辦法了。畢竟,那睹星罔尊的名號誰敢招惹呢?
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那離歡的聲音卻已然再度響起。
“洪韭。”離歡說著再度扛起地上的花魁。身后背著圓環大刀的漢子一臉橫肉站到了那老鴇面前。
扛起雨霽。離歡只是留了一句“給錢。”便兀自離開了。
洪韭也不慣著隨手甩了幾張百兩銀票,便跟著離歡一同離開了。
離歡把那被自己一腳直接踢至昏厥的花魁帶回了睹星,讓洪韭給其在罔尊找個房間,派人好生看管,自己去了宙語殿。
宙語殿中,離歡抬手輕輕扇著那杯中茶水,好像又恢復了那往日里忙手忙腳的二,逼德行。
星坐在正位,黑袍面向離歡。
“所以你要……”
離歡沖星笑了笑:“既然皇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