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七子,鐘離歡。純性機(jī)巧,能查善辨。觀長歌易幟之動,解附屬倒戈之亂。深得朕心,極合朕意。即日起,晉封王爵,賞封地念州,賜王印,敕三珠冠,于京都設(shè)念王府。”
離歡身著內(nèi)務(wù)府一大早便配發(fā)過來的黃色蟒袍,戴三珠冠。跪拜于海景之下。
那長歌城的消息,昨日傳進(jìn)宮中。鐘離伐震驚之中也深感慶幸,畢竟那長歌城倒戈易幟的風(fēng)波還未發(fā)生便已經(jīng)被離歡平息。
問過離歡。離歡呢,對于這件事情并未過多提及。只說是察覺到有些異樣,出于保險(xiǎn)派罔尊門人盯了幾天而已。話說的簡單,盡量一筆帶過,顯得極度自然。
可這話越是這么說,離歡也清楚那身為帝君的父皇越會覺得這事兒來之不易!
鐘離伐聽了那些。本來還要責(zé)怪離歡辱打于鐘離痕的話被憋了回去。隨之是輕輕擺手,便讓離歡回去等賞。
別的不說。這向來馬背人生,喜戰(zhàn)好伐的帝君。辦事效率高的不是一點(diǎn)點(diǎn)。昨日說的事情,今日便下了旨意讓海景傳旨,各方司府全部辦妥。
聽著那海景正在宣讀的圣旨,跪在離歡身后的洪韭心潮澎湃。
離歡心中,百感交集。
腦海里,是那已經(jīng)故去快十年的母妃,還有那個從此再也走不出落日嶺的皇長兄!這。會是一個開始!
海景面帶笑意,因?yàn)槭重?fù)圣旨,不方便行禮。此刻微微低頭:“念王殿下。”
海景提醒著說了一聲。“接旨吧。”
“兒臣。”離歡跪在地上,緩緩直起上半身,行禮道:“謝父皇隆恩。”
緩緩接過那旨意。離歡終于站起來。對海景微笑,再度躬身行禮:“有勞海公公傳旨。”
“念王殿下哪里的話?”
海景笑著。這個在偌大宮廷摸爬滾打數(shù)十年頭,跟著帝君一同長大的老太監(jiān)。在這朝堂,看過了太多的封賞,也沒少見識過繁星隕落。對于這樣的封王,改口改的異常自然。
對于海景。他知道,從今往后,再無七殿下,只有念王!
“這是老奴職責(zé)所在……”那海景微笑著,把身子鞠的更低于離歡。隨后又緩緩抬頭,對離歡提醒道:“有些事情老奴還有提醒念王殿下。”
海景低眉,頓了頓:“殿下如今已是王爵。依例很多規(guī)矩有所改動。如今殿下,可輔朝政。按例,每月至少要參加十二次早朝,但是陛下考慮到殿下睹星門主的身份,為殿下特意考慮刪除了此條。
另外,按例殿下當(dāng)在三日內(nèi)進(jìn)宮謝恩。佳節(jié)時分,殿下按例當(dāng)留于宮中。若實(shí)在有所不便也當(dāng)提前三日對司理殿上交信函。還有就是殿下的王印典冊,正在刊印,這個是殿下晉封王爵的第一證明,這幾日還需殿下多多上心。”
這老太監(jiān),辦事從來滴水不漏!不落下一句重點(diǎn),也不多說一句廢話。只告訴你該做的和不該做的,其他一切也直接太開干系,與他無關(guān)。
離歡聽了,微笑著點(diǎn)頭。
再度輕輕行禮:“多謝海公公提醒。”
海景客氣著又行禮,并不多客套,緩步退開。
見沒了外人。洪韭才偷偷湊到離歡身旁。
仔細(xì)打量如今著黃色蟒袍,戴三珠冠的自家七殿下,自己都跟著昂首挺胸。
“七殿下?lián)Q身蟒袍,珠冠多添兩顆珠子,整個人都好像威風(fēng)了!”洪韭一面拍著馬屁,又一面趕緊改口:“哦哦哦!不對!”
隨之對離歡行禮:“是念王殿下。”
離歡瞧著那胖子,只覺得這一句“念王殿下”讓自己都對自己生分不少。隨之一笑:“行了。人傻就別顧著改口。”
“韭哥……”
離歡拍拍那胖子肩膀,對他笑起來。
“若是沒外人時,便叫你的七殿下吧。你的特權(quán)……”說罷,便緩緩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