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無傷大雅的過失,因為兩人關系,此刻也只是坐在那里抬手微微行禮:“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得見故人,最開心,莫過于,歲月任變革,你我如從前的境界。
如今見這吳卿留如此,離歡惱不起來,反倒高興。笑著重復一句:“下不為例。”
吳卿留接著說道:“殿下這話說的。倒好像殿下不去爭,陛下就會主動把那沒羽營送來似的。”
“我還真就這么想。”離歡哼了一聲,轉頭朝吳卿留笑了笑:“父皇說不定真會主動把那沒羽營送到我手里來。”
清流學士也毫不示弱,同樣哼一聲:“這又為什么?”
“不為什么。”
離歡搖頭,一臉“佛曰不可說”的意思。“猜猜而已,等到父皇真送來,我再給你解答。”
說罷,兀自嘆息一聲。離歡又癱回那椅子上。
“我現在琢磨的是另外兩件事……”念王殿下苦惱著又嘆息一聲。
吳卿留沒去管他,自顧自道:“我與殿下相識多年,怎么也該有些默契,倒也不必每逢籌謀都要當面言語。此次相見,以后師長這里我會更加留意,如若真有情況,這里見面該不引什么懷疑。至于如何叫我這中陽學府的第一執禮有所作用……那就要看殿下的手筆了。”
離歡的兩個問題,一來是考慮一個以后跟吳卿留見面卻不引人多想的地點。二來,便是如何叫中陽學府得到某種權力,以讓吳卿留以后有力量助自己一臂之力。此樣兩個問題,已然被吳卿留全部說中。離歡笑出一聲,對清流學士微微行禮:“清流學士,名不虛傳。”
深夜
帝君寢殿
那高高在上的人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在噩夢中驚醒……
夢里面,那個被自己親手賜死的女人。那個曾經頗得自己百般寵愛的濛妃……她又來了……嘴里面輕聲呢喃,依舊柔聲,只求自己放過她的兒子……
她從沒怪過自己。為什么怪自己呢?帝君不會錯的!
可……若她真的不怪自己,就該聽自己的旨意,乖乖離去!為何這夢魘,總是揮之不散,斬而不斷?
額頭上,幾滴冷汗滑落。那聽見聲音,匆忙碎布趕來的海貂寺有眼力的舉起手帕替鐘離伐輕輕擦拭著。
一陣心煩中,鐘離伐揮手推開海景。
“去去去……老東西……”
海景隨之退后。對那床上正在平復喘息的帝君微笑:“陛下您……又做了那夢?”
出了口氣。鐘離伐沉默著,算是默認……
海景見這帝君沉默,自也不多問,只是低頭站在一旁。帝君沉默?那自己就跟著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鐘離伐才算有些劫后余生的緩過神。
“海景……”鐘離伐喊了一聲。聽到海景回應,停頓半晌,還是忍不住去問:“朕當年……是不是真的錯了?”
那太監總管搖搖頭。鐘離伐沒看見,若是看見,可能也真不會明白其中真意吧?
海景輕柔道:“陛下,自有陛下的考慮……和苦衷……”
聽著海景這句沒用的。鐘離伐氣惱著擺擺手:“去去去!你這東西每次都是這句,在朕這和稀泥?”
聽著那帝君的話,海景只是跟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