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氳山一往如故,自上而下望去依舊是煙霧繚繞,總是塑造出一副陰森恐怖的氛圍。
入口處的鐵門鎖著,只在旁邊留了一道小門,他不得不把車泊在外面
山腳下的停車場很大,卻只有遠處一輛車孤零零的停在那里。
轉身低頭走進小門,卻總感覺哪里不對勁,退回來重新看了一眼早就停著的那輛車,猛然想起,這輛車像極了梁曉月的吉普大指揮者,定睛一看,掛著的軍牌,他第一時間就想逃跑,千萬別再遇到那位奶奶,惹不起躲得起,但仔細一想,氤氳山這么大,能遇到才見鬼了哪,再說大家都知道自己來氤氳山了,就這么回去怎么交代
重新鉆進小門,沿著一條僻靜的小路走去,小路兩旁是青翠的松柏,一行行的墓碑排列整齊,顯然是有過精確規劃的,但是顯然缺少管理,因為放眼望去,地上一片雪白,清一色的衛生紙,如果仔細看,不難發現一些用過的避暈套
想不到墓場還有這般用途,在死人面前行樂,總感覺不妥,嗯嗯啊啊的被他們聽到,心里不發毛嗎越往上去,反倒是越干凈,墓碑也越少,雜草也就越多,草濃郁黑綠,顯然是養分過剩的樣子。 轉了一大圈再次來到遇見那位婦女的地方,卻發現墓碑前站著一人,魯臨平嚇了一跳,暗道“真有鬼呀這地方怎么時時有人”一個女孩,穿著一條牛仔褲,膝蓋周圍破了兩個大洞,露出幾乎半條腿,頭發長長的散落著,耷拉在臉前。
“大嬸”雖然穿著不同,但魯臨平依舊覺得應該就是上次那個癡情的女人,又來祭奠亡夫了魯臨平手機上還有女人留的電話號碼
“喊誰大嬸哪,你大嬸,你家大嬸”面前之人頓時炸毛了,說出的話像炮彈一樣一句接一句,幾步就來到魯臨平面前,兩人同時“啊”的一聲,同時退后幾步
魯臨平更是感覺比遇到鬼還可怕,眼前之人正是他覺得不可能遇到的人梁曉月
“對不起,打擾了,我走錯了”魯臨平邊說邊后退,不注意碰到身后的另一墓碑上,手一扶覺得涼涼的,連忙送開。
梁曉月哪能就這么輕易的放過他,上前不管不顧的抱住了他,說道“別走,求求你了,別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兒”
“你不本來就是一個人嗎”魯臨平苦著臉說道。 “我媽不要我,在我小的時候就短命走了,我爸也不要我,他不但娶了年輕的妖精,現在也撒手不管我了,難道你也要一個人把我留在這兒嗎”梨花帶雨,她略顯清純的臉龐上掛著兩串雨露般的珍珠,魯臨平是很害怕女孩子哭的,只要她們一哭,他就舉手無措,百試不爽,這次也不例外
將自己高舉的手輕輕放下,環在她的腰上,說道“上次我來遇到的那位大嬸,就是你的”他突然覺得難易措詞,很顯然梁曉月是很抵觸這位后媽的,而她后媽也說梁曉月離家出走
“對了,你怎么會來這里你家里死人了”梁曉月不想提那個人,轉移話題問道,她心直口快,說話沒什么顧及,這話聽的魯臨平心里只發毛,他父親在他不懂事的時候就不在了,只剩下母親一個人孤零零的,母親要是也去了,他自己怎么活
“沒有,我來是辦公事”魯臨平自然不好去指責她什么。
“你單位死人了”梁曉月覺得只有死了什么人才會來這種地方。
“大姐,你真是神人,再聊下去就怕連我自己也會死在這里”魯臨平甩開她的手躲開她,想著這女人真是可怕
“沒死人你來埋死人的地方干什么難道是旅游嗎”梁曉月很不服氣,并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么。
“公事,大姐這里要開發了,領導安排我做工作遷墳,我是來考察的”魯臨平怕自己再不說清楚,眼前這姐們又會發飆,那晚她與蘇敏的廝打,讓他充分認識到了女人的戰斗力聽昨晚蘇敏與寇利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