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像宋玉竹說的那樣,有保險公司出面去賠償,那自然是好,冠華集團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但魯臨平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后來發生的事情證明魯臨平的判斷是正確的
平靜了兩天,第三天魯臨平一早去上班的時候,被一群村民圍堵在門口,領頭的正是哪位禿頭紋身男子,名字叫桂大寶,死的司機是他的弟弟桂慶寶。 桂大寶見到魯臨平,二話沒說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領,一拳打在他肚子上,惡狠狠的說道“媽的,保險公司賠了,你們集團賠的錢哪你以為老子是土包子好糊弄老子混社會的時候,你他媽還穿開襠褲哪”
魯臨平痛的汗珠嘩嘩的流下來,根本無暇去解釋什么,順河莊的人瞬間把集團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前來上班的職工更是遠遠的觀望,大家都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嘛
“艸你媽的,讓你糊弄老子”桂大寶邊踢邊罵,魯臨平突然躍起來,一頭撞倒了桂大寶,雙目充血,張大口露出森森的牙齒沖著桂大寶闖過來,口中喋喋不休的說道“任何人不能罵我媽,我和你拼了”他所到之處,撞到的人東歪西倒,被他咬傷的人也是痛苦哀嚎,于是畫風突變,原本一圈人圍著,現在變成一個人喊著追另一個人,而其他人紛紛避讓。 這個時候突然從門口走出一人,上前一把抓住了桂大寶的胳膊,將他雙手別在身后,口中念念有詞道“敢到集團門口鬧事,你不知道有個門衛叫歐陽冬嗎”
歐陽冬雙手用力,桂大寶痛徹心扉,但他確實是條漢子,汗水流了一地,卻始終一聲不吭最后胳膊發出“啪啪”的聲響,眼見著再用力骨頭就裂了,歐陽冬也不忍心了,松開雙手
桂大寶轉身就是一拳,打在歐陽冬的下巴上,剛才他是被歐陽冬偷襲,自然不服氣
血液順著嘴角流下來,歐陽冬伸舌頭舔了舔,笑了,牙齒上是血,邊笑邊道“相好的,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說完他雙拳攥緊躬身而上,桂大寶蠻橫有余,但他畢竟是野路子,幾個回合就敗下陣來,被打趴下躺在地上,這次歐陽冬也不再羞辱他,所謂惺惺相惜嗎,倒是伸手把他拉了起來
“看你面子上,今天我不在這鬧事,但是這事沒完”說完他自己走開了,領頭的撤了,剩下的一哄而散,魯臨平在眾人的目光中,狼狽的上樓,等他回到辦公室時,大家都先他一步進門,像沒事人一樣各人都在忙自己那一塊
即便是坐對面的陳紅,也僅僅是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他幾眼,輕嘆幾聲無奈的搖搖頭。 喝口水壓壓,卻發現水杯空空如也,看看其他幾位,水杯卻冒著熱氣,心中哀嘆一聲,更是理解了“世態炎涼”這個詞語的真諦,現在他是瘟神,誰都怕與他走的太近。
等稍微緩過來,第一時間去了寇利國的辦公室,寇利國正在通話,見他進門放下電話嘆了口氣說道“他們離開這里直接去了政府,剛才是政府的人來的電話,這事,很麻煩”說完他自己點了支煙。
“寇總,是我監督不力,這事是我的責任”魯臨平不想爭辯,但是面對寇利國,他隱隱嗅到一股陰謀的味道,這事發生的時機太好,正好趕上他出任辦公室主任,而寇利國則正是把自己一手推上這位置的人。
“怎么能是你的責任哪明明是花”欲言而止,寇利國咽下了后半句,低聲嘟囔道“這事或許只有關總能解決,畢竟是他小舅子惹的禍”說完卻也不再言語了,魯臨平沉吟許久。這才起身告辭,琢磨著寇利國的話,他覺得無論如何他都應該去關彪那里走一趟,事情發生已經半個鐘頭了,始終沒人找自己問責,這本身就是很詭異的事。
來到樓梯口直奔四樓,敲門許久才響起“進來”的聲音,輕輕推開房門,只見季曉晨攀著腿坐在關彪對面的沙發上,這一幕如此的熟悉,他似乎每次來季曉晨都在一般,怪不得集團里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