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魯臨平的面,文紹祺一次次的夾菜給梁曉月,而梁曉月居然每次都安然若素,絲毫不以為意,魯臨平隱隱的覺得不妥,可現場似乎除了他之外,沒人覺得異常。 “魯兄,你千萬不要見怪,我和月月自小就生活在一個軍大院,從小都是我照顧她,有時候在一起吃飯,我不夾菜她都不知道主動去吃,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文紹祺邊夾菜邊解釋道。
他這么一說,魯臨平更不可能去計較,只能訕訕的笑了笑說道“多謝文兄這么多年的照顧,今后我會注意的”說完他夾了菜直接遞到了梁曉月的口中,梁曉月更是極為配合大口嚼著,兩人目光對視,脈脈含情
大家看著二人的表演,誰也沒出聲,心里卻堵堵的,等魯臨平回過神來見大家都愣著,連忙端起酒杯站起身來,說道“阿姨、二叔、文兄,我和曉月共同敬你們一杯酒”說到此處他用胳膊捅了捅梁曉月,梁曉月領悟過來,連忙端起杯中的飲料。
“祝阿姨和二叔身體越來越好,事事順心,祝文兄步步晉升”說完他自己毫不含糊,干了一杯酒,亮了亮杯底,見到此狀,文紹祺愈加的郁悶,把酒灌下去之后,辣的他呲牙咧嘴,連忙夾了一大口菜放進口中。
徐月娥和梁思戎灌下去的,也好像是一杯苦酒。
兩杯酒下肚,文紹祺已見酒態,他重新把酒倒滿說道“魯兄,你要是能和月月結婚,一定要好好照顧她,要不是她堅持去讀什么ba,我們唉,一杯苦酒,我干了”說完他自己又干了一杯,魯臨平剛才那杯酒下肚,感覺還沒徹底融進去,卻又不得不端起來,咬著牙喝了下去。
這一杯下去,頭“嗡”的一下就暈了,暈乎乎的看東西都有些模糊,連忙抽出幾張餐巾紙,擦拭著頭皮上的汗水,愈擦愈多,很快就清醒一些了,而文紹祺卻并沒有想象的那么脆弱,依然談笑自若,他們幾個人聊著兩個孩子之間的童年趣事,不時發出哄笑聲,而魯臨平顯然是他們圈外面的,一句話也插不上,此時此刻他巴不得宴席早點結束,離開這里,他甚至想快點離開省城。 之后又是一番交叉著敬酒,最終成功的把兩瓶酒干掉了,這個時候梁思戎也是醉醺醺的,文紹祺直接跪了,癱倒桌子下面了
“小魯,你扶著你二叔上車,月月,你扶著紹祺”徐月娥安排道,魯臨平盡管頭暈暈的,還是應著聲過去攙扶著走出房門,臨出房門前,他看了一眼梁曉月,看見她駕著文紹祺的胳膊站起來。
先是把文紹祺塞進車里送走,接著徐月娥要看著梁曉月先走,就這樣,魯臨平在他們的注視下上了梁曉月的車,汽車發動起來,繞著門前的噴泉池轉了一圈,再次回看梁思戎和徐月娥,只見他們分別拿著魯臨平送給他們的補品和兩瓶酒,扔進了門旁的垃圾桶。
魯臨平感覺心被一下子撕裂,痛的他無法忍受。
那份補品,是在平陽時關彪送給他的,由于很名貴,都是很少見到的材料,他甚至都沒舍得拿出來送給母親,那兩瓶酒也是,上次在平陽酒精中毒之后,為了表達歉意,臨水酒廠專門從廠子地窖里找出的珍藏酒,關彪托人捎給他的。
“掉頭”魯臨平冷冷的聲音讓梁曉月一顫,說道“平哥,是忘了什么東西嗎”
“掉頭啊”魯臨平重復著,他腦海中感覺熱血涌出來,梁曉月知道他喝多了,并不和他計較,在前面的路口掉頭重新回到酒店門口,魯臨平跑到垃圾桶跟前,一頭鉆進去瘋狂的翻弄,最后拿出兩件禮品,重新回到車上。 梁曉月明白了他重新回頭的緣由后,臉“唰”一下煞白,幾乎要絕望了
“平哥,我”梁曉月著急起來,說道,卻被魯臨平中途打斷,命令似的說道“專心開車吧,我沒事”
一路上,兩個人再也沒說什么,就這樣在門口停車,打開家門,看著魯臨平一晃一晃的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