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魯臨平都是一個心事很重的人,更是從沒在任何人面前徹底敞開心扉,即使面對著母親,他也不愿意給她增加負擔,所有的一切隱藏在心底,可是今天,酒后的他最終拗不過解一梅,被她愣是拉拽到了舞池中心,身在其中倍受感染,音樂的轟鳴聲足以讓人忘卻一切的煩惱。
望著亂扭的解一梅,魯臨平不受控制的擺動,仿佛被人控制了靈魂一般。
一曲下來大汗淋漓,卻依舊意猶未盡,但心中所有的負擔似乎都釋放一空。
重新坐回座位,望著滿臉紅暈的解一梅,魯臨平笑著碰杯。
午夜已過,凌晨來臨,兩人互相攙扶著走出迪廳,順著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魯臨平掏出手機找代駕,卻幾次都沒能成功,手機的數字的重影讓他難以看清。
“你喝多了,還是我來吧!”解一梅嘲笑他,奪過魯臨平的手機放在眼前,在她連續撥錯了幾次之后,最終還是成功叫到了代駕,兩人就在車前的地板上坐下來,魯臨平摸出煙來點上一顆,卻被解一梅身手奪取,第二顆煙點了好久。
“妹妹,跟哥哥走,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從車后轉出一人,邊走邊摸著光溜溜的腦袋,笑嘻嘻的樣子很是猥瑣,兩人的目光瞬間被他吸引,跟著他陸續從車后又走出幾個跟班,很顯然是從迪廳跟到這里來了。
“找你的!”魯臨平指著解一梅說道。
“找你的吧?”解一梅笑嘻嘻的指著他,露出兩排整齊的牙齒。
“他們是男的,而且剛才說的‘妹妹,跟哥哥走’,自然是找你的!”魯臨平感覺頭皮有些發麻,或許是他喝的酒超量了,單靠揮發無法讓自己清醒。
“喂,大禿頭,現在改口還來得及,就說‘弟弟,跟哥哥走’!”解一梅指著一直在摸腦門的男人說道,魯臨平笑著道“你要是改口,就不是男人!”
禿頭被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蒙了,開口道“什么亂七八糟的?你們拿哥哥當猴耍哪?你們幾個,把這妞給我架走!”說完話一直跟在后面的跟班走到前面來。
“不改口是吧?不改口別怪我不客氣了!”解一梅突然提高了聲音,走上前來的跟班被她嚇了一跳,腳步微微一滯,接著快走幾步,來到跟前,解一梅望著魯臨平的笑容,急了,抬起腳來一揚,走在最前面的人被她踹個正著,仰臉跌倒,身后的人壓倒一篇。
“碰到個烈性子的,我喜歡這樣的!”禿頭的手一直在光頭上撓,說著話走上前來,卻也不敢靠的太近,解一梅不耐煩的望著他,嚷嚷道“改不改口吧?”
這個時候正好代駕來了,魯臨平拍拍屁股上的土,說道“我先上車了,你們抓緊聊,等著回家哪!”
解一梅哪里肯讓他就這么走,拽著他的胳膊看著禿頭,伸手就是一拳頭,禿頭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到眼冒金星,鼻子一熱,血液流了出來,解一梅上前一步掐住他的脖子,最后問道“改不改口?”
“弟……弟,跟……跟哥哥走!”禿頭好漢不吃眼前虧,趕緊改口,解一梅這下得意了,指著魯臨平笑的很歡暢,魯臨平伸手拍拍車門,丟下一句“不是個男人”,邊上車了。
代駕司機望著眼前的二人,戰戰兢兢的連喘氣都小心翼翼。
這樣一個對魯臨平來說有些荒唐的夜晚,或許會讓他終生難忘,而對解一梅來說,更是絕無僅有過的,她雖然不能徹底釋懷過去的事,但心情一下子豁然開朗了。
一夜無話,兩人都是酣睡至中午,魯臨平睜眼望著窗外的陽光,感覺渾身酸軟無力,嗓子干的要冒煙,突然一杯水出現在眼前,魯臨平接過來一口氣喝干,才留意到那雙略顯粗糙的手,順著胳膊看上去,是解一梅,笑吟吟的面容猶如外面的陽光一樣燦爛。
“男人的臥室,女人是不可以隨便進來的!”魯臨平揉著雙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