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的雨季并未影響到工地的進程,因為封頂?shù)膸状睒钦谶M行的是內(nèi)部的細節(jié)處理,具體裝潢的圖紙也已經(jīng)交到了工程人員手中,相信雨季的到來不會影響到他們早日搬進去。
魯臨平就這樣每天冒雨往返于新家和經(jīng)協(xié)之間,“濱水雅園”小區(qū)位于沿河新城區(qū),而經(jīng)協(xié)則座落在老城區(qū),每天來回奔波讓魯臨平苦不堪言,而經(jīng)協(xié)的工作也讓他筋疲力盡,每天都要面對經(jīng)協(xié)那幫人虛偽的面孔,與他們斗心斗力,真的是一件相當辛苦的事,魯臨平畢竟只有二十五歲,一般人在這個年齡段,要么忙著找工作跳槽,要么唧唧我我風花雪夜,而魯臨平卻從事著與他這個年齡不相符的事業(yè)。
果然像胡梅說的那樣,經(jīng)過幾天的疏通,老城區(qū)的排水終于通暢了,而雨也是時斷時續(xù)下了近兩周,才漸漸停歇下來,魯臨平站在陽臺上,望著遠處的臨水河洶涌的河水,似乎回到了小時候在河邊洗澡玩耍的情景。
在買房的時候,他是刻意挑選了能夠一眼看到臨水河的樓號,現(xiàn)在終于如愿以償了。
今天不是周末,但他卻并未上班,因為這是歐陽冬結(jié)婚的日子,他們最終沒能挨到十月一日,因為水靜婉的肚子等不及了,她不想到時候挺著大肚子結(jié)婚,因為那樣連婚紗都穿不上,
算命先生給選的日子,給的時間是上午九點九分過門,所以魯臨平在八點半的時候就趕到了“鳳凰居”,迎親的隊伍已經(jīng)出發(fā)了,歐陽冬穿著紅色的大褂,不停的擦額頭的汗水,見到魯臨平一把拉住他,焦急的問道“不會再出什么意外了吧?”
魯臨平捶了他一拳,說道“慫貨,你把人家肚子都搞大了,還能有什么意外呀?”
聽魯臨平這么說,歐陽冬似乎心安了一些,但是想起水靜婉那對不著調(diào)的父母,也難怪他擔憂,唯恐他們會出什么幺蛾子。
按照臨水地界的風俗,迎親是不需要新郎親至,只需要派車隊即可,到時候把新娘的父母一起接過來參加婚禮婚宴,婚宴結(jié)束后再送回去,這叫“送親”!
就在大家著急的時候,突然響起了鳴炮聲,車隊正遠遠的駛過來,歐陽冬趕緊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前,等車停穩(wěn)之后,準備迎接新娘過門,而水靜婉的父母則先一步下車擋在門前,水靜婉的母親伸出一只手,歐陽冬才醒悟過來,趕緊掏出一個紅包放到她手中,這叫“下車費”,水靜婉母親打開紅包看了看,摸了摸厚度,這才讓開路,讓歐陽冬把水靜婉抱進門,輕輕放在院落中。
歐陽冬回身看著水靜婉父母,鞠躬行禮,然后回轉(zhuǎn)身開始了婚禮,院中間擺放著一張案臺,兩邊各有一張椅子,上面坐著的是歐陽冬的父母,兩位滿臉滄桑之人。
司儀是婚慶公司的,主持的風格往往都是以歡愉為主,而對于一些流傳至今的老禮數(shù),則不怎么看中,歐陽冬和水靜婉對著父母叩首之后,水靜婉甜甜的叫著“爸爸媽媽”,一個厚厚的紅包再次奉上,這叫“改口費”!
由于水靜婉身體的原因,婚禮并沒讓人鬧場,畢竟她現(xiàn)在腹中的孩子嬌貴,正是不容有失的時期,如果再被人抬起來鬧新娘,顯然不妥,所以婚禮過后,便直奔酒店。
酒店是魯臨平選的,就在“華海大酒店”,畢竟上次華海的總經(jīng)理皮安給他的金卡,可以打折,而且酒店還負責免費布置現(xiàn)場,甚至由他們安排人主持婚宴,魯臨平很是開心,他與“臨平電商集團”的員工一桌,卻沒與他們瞎鬧,而是選擇自斟自飲,喝的好不開心。
他認識歐陽冬也已經(jīng)三年了,兩人成了兄弟,經(jīng)歷了很多事,現(xiàn)在見他終于“抱得美人歸”,怎能不欣慰?望著在臺上受主持人百般刁難的二位新人,下面的賓客笑成一團,甚至于有人噴飯,魯臨平自然也加入到了歡樂的海洋。
隔壁桌是“冠華集團”的人,大多都是當時在“冠華集團”與歐陽冬或水靜婉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