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他想回家了。
鏡頭從開始的活潑靈動,轉(zhuǎn)成了枯燥無味。
偶爾拍了幾段海上朝陽落日的奇景外,就再沒什么東西可拍。
然后,白鯨出現(xiàn)了。
何伯言精神一振,在椅子上坐直了,腦袋有點疼,罩耳式的耳機戴久了都會疼。
他摘下耳機,腦袋舒服了許多。
樓上又傳來咚咚咚的響聲。
還沒結(jié)束呢。
何伯言揉了揉耳朵,無奈又戴上耳機。
白鯨出現(xiàn)了,林博海帶人坐上小艇去追,海上突然起浪,小艇上的人驚呼起來,鏡頭晃動,浪打到鏡頭上,全是水珠,和一晃而過一張張驚恐的臉……
何伯言按了暫停,就像提前預知到恐怖片高能畫面一樣。
后面發(fā)生的事曾一遍又一遍地在他惡夢中出現(xiàn)。他不想再回顧了。
何伯言摘下耳機,樓上的拍球聲總算沒了。
他拔掉耳機,讓聲音外放出來,開始播放其他視頻。
“伯言!你好呀!”一個女人沖著鏡頭打招呼,笑得眼睛都彎了。
這是何伯言的妻子,生病前錄的視頻,說是要給將來的孩子錄滿一年的睡前故事。
這樣以后她只用放錄象給孩子聽,自己呼呼大睡就好了。
何伯言看了一會兒,不知不覺躺在椅子上睡著。
等到第二天醒來時,他已經(jīng)躺在臥室里,一定是半夜凍醒,自己迷迷糊糊地回房間睡覺。
他坐起來,發(fā)了會兒呆,腰很疼。一定是昨晚睡椅子睡的。
他看看時間,六點半,外面天蒙蒙亮。
今天樓上的小孩沒早起,天花板上悄無聲息,讓他難得能享受一下片刻的安寧,耳朵邊只有靜寂到極點時的嗡鳴聲。
然后背后響起一個沉悶的聲音:“伯言!你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