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陽維看著南天養冷笑:“那又怎樣?現在小陳、婉詞都不在你身邊,誰能救你?”
南天養長笑:“哈哈哈,你真當我偌大基業是靠小陳和婉詞打下來的嗎?其實我早已神光內斂,后天轉先天——啊!”
黃陽維一拳正中南天養面門,南天養仰天倒下,鼻血狂噴。
黃陽維搶了土雞蛋,放進桶里,轉身就跑。
開門正撞上南婉詞,南婉詞見他跑出,問:“黃叔叔——”
黃陽維已經啃著手指往樓下跑去。
剛才一拳打傷南天養,指骨反震,疼得厲害。那老家伙說得沒錯。要是真打起來,自己未必就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南婉詞也過來了。
南婉詞往房間里看,看到流鼻血的爺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是他下的毒。”南天養說,一邊捂著鼻子:“我已神光內斂,這點小傷不算什么,你不用管我——咦?人呢?”
南婉詞已經追了下去。
黃陽維剛跑到樓下,背后幾聲響,一道人影已經逼近。
見鬼!怎么這么快!
黃陽維忍不住想跟那老家伙吐槽:這才是神光內斂,后天轉先天!
“黃陽維!站住!”南婉詞發恨喊道。
她恨透下毒的人,害她手骨斷裂也就算了,學藝不精,被玉虛一掌反震之力弄斷,也算情理之中,可是害自己肚子大起來,白白頂了幾個月孕婦的名號,天天被人問孩子的爸爸是誰,這她就忍不了,非但忍不了,還想將黃陽維碎尸萬斷。
深夜的婦產科,走廊上空蕩蕩的。
只有一個大肚子的女人抱著一個啼哭的嬰兒出來。
正碰上黃陽維,黃陽維踢翻女人,搶過嬰兒,跳到窗臺邊,單臂將嬰兒掛在窗外,被夜風一吹,嬰兒的哭聲更響了。
黃陽維什么話都沒說,一手提著嬰兒,一手提著桶,拿眼睛照南婉詞,意思非常明顯。
南婉詞離他十步站住,不再往前,卻也不后退。像蹲踞的猛虎,蓄勢待發,黃陽維的壓力更大了。
“不要過來!”黃陽維忍著耳邊聒噪的啼聲,沖南婉詞說。
他真的怕了。
一切本該按他的計劃行事。伏陀海珍寶已經到手,回去交給上面的人就好。偏偏南天養那老狐貍到最后一刻才揭發他,讓他一切準備都落了空。
即便如此,形勢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就像南天養揭破他真面目又如何?還不是被他一拳撂倒,什么神光內斂,什么后天先天,都是虛的。
可偏偏出了南婉詞這個變數,以前還纏著他求他幫忙寫化學作業配平化學方程式的小孩,怎么一下子變得這么厲害?
那巨大的壓迫感和周身勁力鼓蕩而成的有節奏的冷風,如浪濤般拍擊在黃陽維身上,好像隨時就能將他一口吞沒。
黃陽維忍不住想要啃一下手指,緩解一下壓力,只是兩手都忙著,騰不出來,他心里更焦躁了,難道一直這樣下去嗎?
南婉詞往前挪了一步,似要趁他不備沖過來。
黃陽維手一長,又用力捏了一下嬰兒,哭聲嘹亮。南婉詞停了下來,頭卻擰向另一邊。
黃陽維獰笑:“不要過來。要不這條命就算在你——”
話說到一半,他的心徹底涼了下去。
樓道邊緩步走出一個白衣人,豐神俊朗,瀟灑出塵,他那一抹白出現,周遭顏色乍暗又明,頓時鮮活起來,好像一尾活魚丟進水缸,攪出恁多水霧跳珠。
玉虛!
黃陽維在正大商場見識過玉虛的拳力,一拳打人,只出紅線而人不傷。這也就算了。
商場地板上那指指印跡分明的拳印可還留著呢。
這樣的拳法用來在石上雕花都是綽綽有余,別說殺人了。
正當黃陽維絕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