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灑了胡椒,把蛋翻到秦借晚的盒飯里,還問周三雪要不要加蛋。
周三雪本來是要加蛋的,那滋滋的油聲和雞蛋的香味成功地鉤出了她的饞蟲,可是一看到玉虛那張臉,一種本能的厭惡感就涌了上來。
她記得玉虛來應聘的時候,一向不過問人事的老公也過來問玉虛的事,問玉虛煎的蛋是不是真的很好吃,還特意強調因為晚上的宴會很重要,為了確保每道程序不出問題,他才問的。
哼。除了自己,長得漂亮的女人都是潛在的敵人。尤其是又漂亮又煎得一手好蛋的女人。要不是她足夠便宜,真想馬上趕她走。
“你下去吧?!敝苋]手,玉虛收鍋收鏟收了胡椒瓶,轉身就走。
“等等?!敝苋┯纸凶∷?,玉虛立定,回頭。
“你就呆在后廚,哪都不要去?!敝苋┱f。
“好。”玉虛走了。
大廳門口,他看到皂化,皂化正拿一次性筷子夾地上的肉片,剛夾起來,吹肉片上的灰,對上玉虛的眼,筷子一松,肉片又掉到地上。
皂化手忙腳亂,又想去夾肉片,又想叫住玉虛,邊上的圖林還攔住皂化,說不要撿啦,臟。
這時玉虛已經走出大廳。
皂化愣了一會兒,反問圖林:“那晚上你盒飯里的肉給我?”
圖林不答應:“憑什么給你?”
皂化:“所以你憑什么攔我撿肉?”
……
玉虛走到草地上,陽光普照,一幫臨時工一邊聊天,一邊拔草。
“水管工!我算是想明白了!最有前途的散工還是水管工!以后我再也不敲墻了,我要當一名水管工!”
“是啊。看建設路橋邊那個錘子大爺,天天站那里,好像站了一輩子,明明一天到晚都沒活,問他他還嘴硬,說自己是在等初戀。敲墻真不如水管工。又有高檔盒飯吃,又能單獨跟漂亮的老板娘見面。”
“唉。所以我們要好好鍛煉身體啊。不管怎樣,要有好的身體,才能找到好的工作。像那個錘子大爺,不知道你們看到過沒,有一次他挽起袖子,嘖嘖嘖,那肌肉,比年輕人還壯實,骨縫里都塞滿了?!?
“啊啊啊啊??!”
一個人趴在地上,盯著一片草尖叫,邊上的人炸開了窩,四散開來,“怎么了?怎么了?”
那人拔起一束草,對著陽光狂喜大叫:“肉絲!肉絲!”
邊上的人圍觀了一會兒,紛紛鄙視那個丑男,“切!明明是grass,還rose。以為只有你學過英文啊!來打臨時工的,幾個沒過英語六級的?還不是照樣沒工作?!?
“就是就是。來來來,還是聊水管工的事。我親眼見到水管工進了書房。”
“什么?書房?是不是二樓老板娘工作的地方?”
……
玉虛走過,正看到吃草的紫陽,紫陽引頸欲吞,對上玉虛震驚的目光。
呃,我在吃肉絲,不是吃草!還有,你什么時候進來的啊!
紫陽正要解釋,莊無定過來了,拍拍手,打斷眾人聊天:“飯也吃好了,草也拔了,休息夠了,開始工作了,動起來,動起來?!?
一幫人嘟噥著起身,紛紛立誓要做水管工,各自散了。
紫陽也混在人群中走開,比起向玉虛解釋,他想到一個更好的主意,混在臨時工里,隨便干些活,保準能一直在莊家呆下去。
這家人,這片莊園上,似乎吹著吝嗇的風,只進不出。只要一直幫他們做事,就不會有人過來質問。
玉虛也要回后廚,繞過莊無定。
莊無定叫住他,“那個,手機號碼報給我一下。”
玉虛轉身,看著莊無定。
莊無定解釋:“宴會上可能有客人需要加蛋,我直接通知你,這樣快一點。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