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這個面相陰沉的老頭就能坐在監控室里盯著顯示器,把一個人一天的行蹤看得清清楚楚,她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莊靜靜聳了聳肩,趕走寒意,瞥了圖林一眼,心思莫名其妙地分了岔:要是讓他看著還差不多……
老徐突然說:“其實那里也有監控的。”
“嗯?“周三雪看向老徐。
老徐說:“當初莊總安裝監控時,提出的要求就是沒有死角,二樓走廊就是這樣的。樓頂那么多重要設備,怎么可能會留死角?只不過你看不到而已。”
周三雪說不出話,死死盯著老徐,好像沉溺在池塘里的尸體仰面盯著太陽。
老徐點了幾下按鈕,大屏幕上出現周三雪站在樓頂的畫面。
大家都屏息觀看,連縮在角落里的莊無定都抬起頭看。
周三雪站在樓頂兩個巨大的儲水箱之間,借著儲水箱的掩護,仰頭四處查看,可能是在確認攝像頭的位置,偶爾還會有水濺過來,這時那個水管工應該在跳舞。
周三雪蹲下來,把一個水管上的閥門關上。
然后就好了。
隱秘攝像頭拍到的片段就這么多,接下來周三雪也沒做什么,就是等水管工跳完舞,然后一起下樓。
莊無定失望地低頭,切,還以為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沒意思。
其他人也是同樣的想法,比起莊無定發的消息和搜索內容,周三雪簡直就是清白端莊的典范。
林漸問周三雪:“那個閥門有什么用?你為什么關?”
周三雪:“海水儲水箱里換水時海水用的。查漏水點要關的啊。”
莊靜靜懂了,難怪在章魚房的時候,海缸換水那么慢,莊可雄還跟她說,要扣水管工的工資。
“可是——在樓頂查完后,你為什么不把閥門扳回去呢?”林漸問。
“有備用儲水箱,a閥門關了,b儲水箱自動會啟用。”周三雪說。
林漸看向老徐,老徐點頭,確認周三雪說的話沒錯。
“怎么樣?我沒嫌疑了吧?”周三雪揚起下巴,驕傲地問。
林漸說:“沒有嫌疑。”
莊無定憤憤不平,跳起來反對:“怎么沒有嫌疑?她平時碗都不洗一個的人,怎么可能親手去關那個閥門?絕對有問題!”
大家都沒理會莊無定,只是同情地看著周三雪。
這么精明的女人怎么就配上這么一個憨貨?
雖然中間鬧劇不斷,不過莊無定和周三雪的嫌疑都沒了,剩下的人只有莊靜靜和老徐了。
林漸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跳躍。
四仙尊已經無聊得打起哈欠,紫陽為了加快進度,湊到林漸耳邊,主動自己干零活時聽來的八卦消息。
莊靜靜。就是她了。三天前才過來,不知怎么的,就被莊可雄認成是親女兒,穿著一條不合身的牛仔褲在莊家里走來走去,指揮這個,指揮那個。整個莊家,除了莊可雄和老徐外,就只有她有章魚房的密碼。不是她是誰?
林漸轉頭看紫陽,看了很久。
紫陽說:“你看什么?我可沒有誣陷栽贓,我拿仙尊的名義保證,我剛才說的話句句屬實,如有虛言,天打雷劈。”
林漸:“沒什么,只是你說就說,為什么牙齒咬得嘎蹦響?你是不是對莊靜靜有什么意見?”
紫陽搖頭,淡然笑道:“區區一個凡人,我怎么可能對她有意見?”
林漸:“真沒意見?”
紫陽的淡笑傾刻間轉成一臉的猙獰怒火:“我好好干活呢。她把我單獨拉到小房間里,說有事跟我說。我說不行,我不會做你們莊家的上門女婿的。上門龍婿的命格不是你們區區一個莊家能承受得起的。她說不是讓你做女婿,是讓你拖廁所去。我問為什么。她說你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