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喜歡。我不得不承認,我身上可能有種特殊的魅力。
我美滋滋地回到房間,躺下來,蓋上被子,望了一會兒天花板,船搖起來,我的心也跟著一起搖。
說句不好意思的話,如果我長了一條尾巴的話,說不定尾巴也會跟著搖,搖得像直升機的螺旋槳,撲嚕嚕、撲嚕嚕……
等等!
我突然又坐了起來。
額頭一陣冷汗。
不經意的愛情高光表現,讓我忘掉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田雅思一直在房間里通馬桶,不可能是設備間里的那個長發女人。
那么——那個女人是誰呢?
原山?
還是第十人?
……
我努力思索,然后迅速放棄。
我只是個廚師。
睡覺。
我咬著被角,夾著被子,滾來滾去,開心了一陣,然后睡著。
我做了一夜的夢。
夢里我一直在拉鋸。鋸子紅滋滋的,鋸出一朵朵刨花,像蝴蝶飛,哩應哩應地響。
我看了下對面的人,是田雅思,跟我一起拉鋸,哩應、哩應……
我低頭看我們在鋸什么,是一頭巨大的魚,血肉鋸出了花,跳出來。
我再抬頭,田雅思換成了一個沒有臉的女人,臉上全是長發……
我醒了過來。
不是被聲音吵醒的,也不是被噩夢驚醒,而是——太安靜了。
我看看時間,早上九點了。
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推開門,到了甲板上,大海平靜了,好像昨夜暴風雨沒有來過,通透似玻璃,太陽曬不出一點褶。
如果天天如此,讓我一輩子呆在海上又怎樣。
我張開雙臂,深吸一口氣。
吸得太快,肺尖都涼到了。身后一個聲音響起:“早啊。”
我回頭,是田雅思。
她好像把昨天的事全都忘了,或者馬桶能用了讓她一身輕松,總之,輕松愉快的田雅思跟我一起欣賞海上的美景。
田雅思回頭,看向二層的船長辦公室,說:“我敢打賭。”
“打賭什么?”我問。
“打賭船長他們一定找到了伏陀海異種。”
“為什么?”
“要是沒找到,為什么他們幾個人天天縮在辦公室里不出來?我只是想不通一點,為什么不叫我過去?我又不會把伏陀海異種搶走。相反,我能提供很多寶貴意見。”
田雅思相當落寞,上船的人都有各自的職責。攝影的攝影,潛水的潛水,做飯的做飯,就連黃陽維這個帶上來以防萬一的醫生都派上用場了,給文子硯治病退燒,自己這個海洋考古學家卻一直沒有用武之地。
她實在想不通,如果不叫她參與,是質疑她的實力,那當初為什么又要邀請自己上船?
“沒事,可能你想多了。他們只是——只是聚在一起打牌。”
我想到那天晚上,看到辦公室窗戶里那兩個貼得極近的人影,打什么牌需要貼得那么近呢?
“你知道嗎?”田雅思突然壓低聲音,還往四周看了一圈,甲板上很空曠,四周無人,只有風吹過小艇的安全繩時,繩子晃起來,會發出輕微的嗚嗚響。
我看了下那條安全繩,確實像何伯言所說,沒有繩扣,只是粗糙地綁在欄桿上,根本起不到固定作用。
“知道什么?”
“我偷偷去冷庫查看過了。”
“嗯。”
“冷庫里的東西沒有多,也沒有少。”
田雅思說了句相當正確的廢話。這幾天大家都縮在自己房間里吃泡面,廚房里臨時儲存的東西都沒吃完,冷庫里的食材自然不會去動。
“我的意思是,船長他們如果找到了伏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