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開,覺察到紫陽的吃意,撲著翅膀飛到二樓。
林漸把串燒的親兒子從手上扒拉下來,放進魚缸,然后坐回餐桌,跟秦借晚等人商量名字的問題。
“既然你叫金魚作金魚,那不如叫串燒的親兒子作章魚吧。”秦借晚說。
“那和串燒的親兒子有什么區別?不行。我看它的頭又圓又亮,就叫‘又又’吧。”皂化的名字取得極有個性,兩個字挑的都不在點上。
廚房里飄來肉香,還有熱油嗆鍋的聲音傳來,玉虛已經開始處理那兩只無緣跟金魚作伴的章魚了。
林漸看向紫陽,覺得紫陽這個情場浪子在取名方面一定有豐富的經驗。
結果紫陽張大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秦借晚:“你說啊。”
皂化表示理解:“廚房那么香,他想吃了,說不出來也很正常。一會兒多分你一份就是。說起烹飪,其實我的離火赤龍真意也不輸給大日真意,火候拿捏,絕對老道……”
紫陽指著三人身后,說:“吃得好香啊!”
皂化大奇,“還沒吃,你就說吃得好香?”
秦借晚和林漸轉頭,看到魚缸里的水翻滾起來,好像煮沸開來,金魚咬住串燒親兒子的頭,一口吞了下去,只剩下八只觸腕瘋狂在嘴外抽搐,反卷過來罩住金魚的嘴。
金魚的尾巴一擺,身子有節奏地往后縮,把串燒的親兒子整條嘬了進去,滋溜一口悶了。
體型至少差了一倍,吞了串燒親兒子的金魚卻沒有多大變化,只是肚子略微漲大,繼續在魚缸里悠閑地游來游去。
林漸四個人拿著筷子在餐桌邊呆住。
過了好一會兒,皂化和秦借晚對視一眼,大叫一聲,跳起來往廚房趕去。
“刀下留章!”
“刀下留魚!你說章,誰懂啊!”秦借晚吐槽皂化的挑字,關鍵時刻還挑不到位,很容易讓人誤解啊!
玉虛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沖進來的兩仙尊,一個一邊哭,一邊拼命在砧板上拿章魚肉當拼圖玩,一個施展出引力魔掌,把熱油中章魚浮上空,怎么?是想換種炸法?空氣炸章魚?
林漸和紫陽趕到廚房門口,看到這一幕,心有戚戚,不忍再看。
紫陽還上前勸正在油里撈章魚的秦借晚,“別搶救了,越搶救越香。還是放醬里蘸了吃吧。”
秦借晚和皂化懷著悲痛的心情,好像送葬端著遺照的親屬,端著香噴噴的兩盆章魚出來,一鍋煮,一鍋炸。
四仙尊圍著餐桌,開始吃章魚。
林漸受不了壓抑的氣氛,樂觀地鼓舞大家:“吃下去也是一種長久的陪伴嘛。哈哈哈。第五恨也算完美結束。”
四仙尊一起抬頭看著林漸。
可能是蒜醬調得特別好吃,蘸了章魚吃了一口的皂化忍不住眉飛色舞,說:“是啊是啊。”
秦借晚也沒停下筷子,不住點頭。
紫陽嘆氣:“唉,這樣也好,除了玉虛的雞外,大家的第五恨都死了。”
四仙尊默默夾筷子,夾了一會兒,皂化、秦借晚、紫陽慢慢抬頭,扭頭往二樓看去。
那里有只公雞踩在樓梯扶手上,昂首闊步,驕傲地好像它爸是只偶然借宿養雞場的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