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漸四人站在病床邊,盯著皂化看。
“你叫什么?”林漸問。
“有人拿針扎我,我不能叫嗎?”皂化很委屈。
“我們還以為誰醒了呢!”秦借晚很生氣。
“那個護士假裝跟醫生報喜,卻第一時間跑向我,臉紅撲撲的,一定是仰慕我?!弊详柡苄牢?。
“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跟那個護士解釋,說你不是植物人嗎?”林漸說,“下次不要躺在彩虹襪邊上。玉虛,別站床頭柜了,下來接任務。”
林漸又跟皂化解釋了一下紫陽的方案,說要理清兩個植物人的糾纏氣機,要先調查清楚他倆人的背景和感情糾葛。
三仙尊對紫陽的方案沒有多大異議,要想不傷人命,或者不煉成力大無窮的銅尸,只有這個循序漸進的方法了。
只是大家在具體任務分配上出現極大分歧。
“我來調查田雅思?!弊详栔鲃优e手。
三仙尊轉頭看他,皂化拉過彩虹襪男的被子蓋在身上,第一個反對:“你就是假公濟私,想借調查之名,滿足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是不是想提前給田雅思留下好感,等她醒了,想讓她給你介紹什么妹妹、同事之類的給你認識?”
紫陽搖頭,“我只是覺得我正直的品質更適合用來調查田雅思,感情上的事,你們很難懂的?!?
三仙尊看林漸,讓林漸這個報恩組組長下決定。
林漸看皂化,這家伙懶到護士拿出針扎他針了才叫出口,讓他跑腿調查田雅思,不靠譜,非常不靠譜。
再看秦借晚,剛才口口聲聲說要把田雅思煉成銅尸,嗯,更危險。
玉虛——瞧、瞧、又跑到床頭柜上去,這么喜歡站高,怎么沒被雷劈過?
“就你了。”林漸指著紫陽。
紫陽感動得差點流鼻涕,所謂的涕淚俱下,意思就是一個人真哭的時候,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鼻涕的。反過來說,一個人哭,只流眼淚的話,就是在假哭?!爸x謝組長!我就知道你最懂我的正直品質了!”
“喂!鼻涕別甩我身上!”皂化躺著發出抗議。
“那這個男人就交給我調查了。”秦借晚說。
“什么尸都不要,老老實實的。知道嗎?”林漸叮囑。
秦借晚假裝溫柔體貼地點頭。
“那我調查什么?”玉虛問。
“你——就調查這個吧。”林漸本想讓玉虛和秦借晚一起調查,可是考慮到兩人動不動就吵架,吵就算了,還經常動手,考慮到整個星球的安寧與和平,還是把兩個人分開來好一點。
林漸指著田雅思和彩虹襪男拉著的皮搋子說。
“這個?”玉虛的聲音陡然拔高。
“對。”
紫陽幸災樂禍的眼神啄過來,像只麻雀,啄一下皮搋子,看一下玉虛,臉上遮不住的笑意往外跑。
“這就是個皮搋子?!庇裉撜f。
“可它不是一個普通的皮搋子。王醫生曾經試過撤掉皮搋子,換成其他東西,甚至是相同型號相同顏色的皮搋子,可是只要一換,他倆的心跳就馬上出問題。”林漸說。
“說不定只是他倆昏迷前本能地想要在一起,靠這個皮搋子聯系呢?”玉虛說。
“不是。王醫生也試過讓他倆的手直接握在一起,心跳還是出問題。只有這個皮搋子,兩個人的身體狀況才會穩定下來,就像——”林漸回憶王醫生跟他說過的話,“就像嬰兒握著媽媽的手一樣?!?
四仙尊看向田雅思和彩虹襪男的手,他們握住皮搋子的手確實像嬰兒,拇指被四個指頭包攏,一點指甲都沒漏出來,好像怕誰趁他們睡著偷偷剪掉他們的大拇指似的。
玉虛沉思了一下,問林漸:“不是隨便找個東西羞辱我?”
林漸嚴肅地否定:“不是。相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