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啦啦啦啦!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蘇滿意捂住耳朵大叫,想要把詹賈的聲音趕出去。
這段時間,生活好像鬼打墻,兜兜轉轉一圈,總讓自己碰上重復的聲音,重復的難題。
詹賈很受傷。我剛才耐心聽了你的難題,輪到我了,你捂耳朵,是不是過份了點?
看到詹賈委屈的表情,蘇滿意放下手,解釋:“對不起,不是我不聽你的難題,實在是這道題我也不會解。不要問我了,學好數學的唯一途徑就是要多想。畫圖也好,設方程也好,用線性代數也好,都是要你自己想!”
詹賈愣了一會兒,說:“蘇總,你是不是誤會了?我說的難題又不是這道數學題。”
“啊?”
“這道數學題很好解的啊。小長方體木塊的原有邊長是8厘米,小學五年級的難度而已。”
“啊?不用設方程?”
“不用。”
“不用線性代數?”
“唉,蘇總,你想多了。”
“那你的難題是什么?”
“我幫朋友的兒子解開了這道難題,朋友的兒子開心地夸我不是一個虛偽的大人。那一幕突然讓我想起很多事,想起小時候我下班回家后,給女兒輔導功課的事。那時的我工資雖然低了些,可一點都不會放松女兒的教育。她班里其他同學都會上各種各樣的培訓班,作文班,奧數班,體育特長,音樂美術,只有她一個培訓班都不上,不是我不給她上,而是我在家里教她。她想學什么,我就自己先學,然后教她。”
“那段時間,是我讀書最多最認真的時候。我堅實的哲學基礎就是那個時候建立的。”
“所以你的難題到底是什么?”蘇滿意臉紅了,為自己孱弱的數學水平而羞愧。
“我可以給朋友的兒子坦誠地講解數學題目,毫無保留,從來不用擔心教會了他,就會威脅到自己的數學地位。”
廢話。五年級啊。怎么威脅?
蘇滿意剛想說,又覺得自己連五年級的題都不會,更加羞愧。
“可是當一個女人問我問題的時候,我卻因為種種原因,選擇了藏私,不告訴她。你說我這樣是不是很自私?”
“女人?”
蘇滿意羞愧的念頭一下子被八卦之心驅散,做了手勢,示意詹賈先別說,然后馬上打電話給秘書,叫他泡兩杯咖啡。
秘書說忙著呢,你自己泡。
蘇滿意的八卦之心又被熊熊怒火驅散,不是一次兩次了,上次秦借晚過來,你也說忙著呢,等著跟秦借晚合照,這次又是什么大明星?
秘書說不知道。不過比大明星還漂亮!等我拍完照再給你泡!
秘書把電話掛了。蘇滿意的心很受傷。到底誰是老板?
詹賈看著蘇滿意,等著說出那個有關女人的難題,蘇滿意叫他千萬不要說,等著。
蘇滿意一路小跑出去,手忙腳亂地泡了兩杯咖啡,拿了兩個皮搋子勺子,然后端著小跑回辦公室。
把咖啡放到詹賈面前,蘇滿意這才坐下來,松了口氣,拿著皮搋子勺子攪咖啡,說:“你現在可以說了。那個問你問題的女人是誰?你老婆?還是你家保姆?她倆也一起上廁所?”
詹賈搖頭,用藏著大拇指的手勢握住皮搋子勺子慢慢地攪,“不是我老婆,也不是我保姆。”
蘇滿意看詹賈明明攪得很慢,咖啡杯里卻卷起了漩渦,幾乎快要溢出杯子,“那是誰?”
詹賈:“是誰不重要。而是她問我的問題我不想回答,怎么辦?”
蘇滿意:“所以她到底問你什么問題?她想跟你一起上廁所?”
詹賈搖頭:“什么問題并不重要。而是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蘇滿意重重捶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