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還有點甜,肯定放了點糖。”青嬸子說道。
王憶說道:“沒放糖,是豆皮本身有點甜味兒,支書這不是我進的貨,是我自己做的!”
王向紅笑道:“你除了會拌涼菜還會做這個?這豆皮你怎么做?”
王憶說道:“豆皮和豆筋不是我做的,調料是我拌的,你不感覺跟早上吃的涼菜挺像嗎?”
王向紅點點頭:“像,我說這味道有那么點熟悉呢。”
對于漁家來說,麻辣的味道都是相似的,不同海貨的味道才是各有各的不同。
王憶介紹道:“豆皮和豆筋是托城里食品廠的同志買的,其實這不是豆皮和豆筋,咱翁洲還很少呢,這叫人造肉!”
“我買了人造肉后自己調料,從湘南一帶人民喜歡的麻辣豆干、麻辣豆筋里尋得靈感調出來的這個味道。你們覺得獨特的是孜然味,孜然這種調味料咱外島不多,西北呀西南呀這些地方多。”
“對對,是孜然味。”王向紅點頭,“我以前當兵吃過的,西北的同志能吃辣也喜歡吃這個孜然,用孜然炒土豆,哈哈,他們吃的可香了。”
王憶給他找了四分錢,他擺擺手:“說了給你當小賬。”
鳳丫笑道:“支書,咱們社會主義國家不興小賬的,上一個給小賬的干部是誰?”
“77年的湯蘭英吧?她去剃頭都給50元小費,把剃頭匠嚇到了。”一個叫張惠紅的嫂子說道。
旁邊的少婦點頭:“對,湯蘭英干過這事,我那年剛嫁進咱天涯島,記得清楚,廣播里天天說,如東塘信用社的女會計湯蘭英貪污四萬余元被以貪污盜竊犯的罪名槍決。”
青嬸子說道:“這事我也記得,社會上不是還傳了個順口溜嗎?說她龍井茶葉天水泡,貓兒胡子嘴上翹,吃喝玩樂真逍遙,最后奉陪睡一覺。”
王向紅怒道:“瞎說什么呢?怎么還把我跟湯蘭英比一起了?”
幾個婦女對視一眼,轟的一下子跑了。
就是,這開個玩笑怎么把支書比成貪污盜竊犯湯蘭英了?這不是找批評嗎?
王向紅不喜歡這樣的玩笑,卻也不會因此而上綱上線。
婦女們離開他就專心的吃辣條:“還別說,王老師,你真會調理味道,這個東西挺好。”
“人造肉,呵呵,現在社會上什么也有啊。”
王憶笑道:“這辣條下酒應該不錯。”
他拿了個杯子打了一角酒進去遞給王向紅。
王向紅擺擺手:“不用了,又不吃飯又沒客人的,咱怎么還喝上酒了?”
王憶說道:“最便宜的一毛燒,你在我這里不是還有錢嗎?”
王向紅又掏出兩毛錢遞給他,這才肯要了這一角酒。
就著辣條喝酒,辣味更烈。
他咂咂嘴贊嘆道:“辣的舒坦,帶勁,這才是爺們吃喝的東西!”
喝了口酒他來興致了,說道:“王老師,剛才鳳丫她們說起湯蘭英也給咱提了個醒。”
“咱們當干部的要多給社員謀福祉,而不是去貪污受賄、自己享受。”
“我還記得當時聽報道,這個湯蘭英很不像話,她一個信用社女會計家里卻常備的菜有香腸、香肚、咸肉、冬筍、魚肚、蟶干,什么雞鴨蛋更多,一次買皮蛋買三百個!”
“水果家里更是從不缺,梨子、蘋果、橘子都是整籃子買,老百姓呢?老百姓得按個買,家里幾個人就買幾個。”
“她穿著方面更是沒有干部樣子,什么呢的、毛的、的確良的,各種面料都有,自己做的衣服都要按上一個滬都某某服裝商店或者紡織廠的標記,以顯時髦。”
“你說這像話嗎?”
“不像話。”王憶說道,“不過我只是個教員,不是干部。”
王向紅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