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個家
兩人談的確實很詳細。
羅副院長仔細打聽了天涯小學的辦學情況,最終決定將這些偉人像章以半出售半援助的方式處理給天涯小學。
總共一千二百多枚領袖像章全處理給天涯小學,他們收錢但是只收一個友情價,也不管大小、材質了,統一一個只要一毛錢,王憶出一百二十元就能請走這些像章。
王憶痛快的答應下了對方的條件,一百二十元太便宜了,他現在身上就帶著這么些錢——
王向紅得知他要來看秋渭水生病的爺爺并告誠他要窮家富路、第一次見面而且老人還生病了要舍得花錢買營養品,在王憶帶上了門市部里一百多塊錢后,他又從隊集體支了一百塊塞進王憶腰包。
雙方談成,羅副院長親自領他去庫房看領袖像章。
一千二百多枚像章,這太多了。
所有像章全部存放在實木箱子里,一個個箱子摞起老高,占據了庫房半壁江山。
這些像章大部分是圓形,也有正方形、長方形、扁圓形、五星形等等,然后根據分類進行了分裝:
像章分類很講究,有特料章、對套章、派性章、多彩章、多頭章、題詞章、海外章、異形章、事件章、稀文章等等。
不同類別的像章材料、大小不一樣。
材料方面是五花八門,有鍍金、鍍銀、鍍銅、純銅、貝殼、鋼、鉛、膠木、塑料、陶瓷、竹、木、鋁、鐵等等。
大小同樣差別很大,以圓形為例,直徑最小的厘米,最大的有0.8米,不過絕大多數都在4到8厘米之間。。
王憶以前在夜市攤位上、在影視資料上見過領袖像章,但是沒見到過這么五花八門的。
特別是那些大像章,最大的那個跟鍋蓋一樣,王憶看到后都發愁,這可怎么帶回去?
他現在理解療養院的難處了,這些東西因為并不稀奇、背后也沒有什么故事,所以療養院無法把它們拿出做展示。
實際上這些療養院都是以前老干部和家屬們來療養所遺留下來的,或者說給療養院帶來當禮物的。
六七十年代官方并沒有要求人民佩戴像章的規定,可是幾乎人人佩戴,佩戴的數量多少不一,最少一枚,最多的十幾枚。
羅副院長說他們療養院在特殊時期還被征用過,用來舉辦了幾次活學活用毛委員著作積極分子代表會議,當時來參加的都是積極分子,這些積極分子那是真積極,軍帽和軍衣上掛滿了主席像章!
就這樣積少成多,療養院迅速的擁有了上千枚像章。
因為像章的獨特意義,他們必須要好好保存,不能毀壞、不能丟棄,保存的上心程度還要超過名人字畫。
這讓展覽室倍感痛苦:
療養院內房子不少但沒有多余的,王憶中午去吃飯時候看到過,一些諸如乒乓球室、下棋室的功能間面積都很小,因為療養院太有名了,招待的老干部太多了,房間不夠用。
本來療養院便有不少珍貴字畫、藝術品保存在展覽室,龐大的像章數量擠壓了它們的保養空間。
實際上療養院早就想處理掉這些像章了,可是他們沒有地方處理也不敢處理,萬一被人扣個什么帽子那就慘了。
還好改革開放這幾年,社會風氣越來越有包容性,他們這才動了念頭想把像章處理給收購站。
但收購站不太愿意來收這些東西,一樣道理,他們收購站是要做生意的,倉庫很重要,要給收購來的貨物空間。
收購站收上來的貨物最終要送去上級單位,問題是上級單位不是什么東西都收,而恰好像章是不收的。
因為他們收購的是廢品,誰敢說像章是廢品?這不是犯錯誤嗎?
所以看到王憶愿意接手而且還是代表學校來接手,羅副院長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