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板可以將像章以半出售半贈送的方式交給他的學校。
只要能收回點錢來平賬給黨委會一個交代就行了,不能讓人認為他們是侵吞了集體財產。
看著諸多的箱子王憶陷入為難。
這可怎么帶回去?
他想求助療養院,療養院幫不上忙,他們這里只有小轎車沒有卡車。
于是王憶只能把目光放到早上乘坐那汽車的司機老馬身上了。
他不是想讓老馬幫自己送像章,雖然陳谷說過這些司機暗地里會繞路去處理私事,但他跟老馬不熟,貿然提出這請求肯定不合適。
可是老馬是個老司機,他好歹會認識私家貨車主,幫他找一輛私家貨車送回翁洲碼頭的倉庫就是,反正他身上有錢。
王憶清點了一百二十六元五角的現金給羅副院長,羅副院長親自領著他去財務室辦理購買業務。
或許是因為王憶幫展覽室解決了個小問題的原因,也或許是得益于葉長安的身份,路上羅副院長對他表現的很熱情。
這樣趁著熱情勁,王憶小心翼翼的提了個問題:“羅領導,您看療養院內還有沒有其他要處理的東西?或者說展覽室里的字畫能對外出售嗎?比如齊白石大師的畫?”
羅副院長立馬擺手:“小王同志你這個問題可就有點越界了,我們展覽室里的字畫都是大師名作,是在滬都市博物館登記在冊的,我們怎么能對外出售?”
“我們沒有這個權限!誰要是出售國家等級在冊的藝術品,那就是侵吞國有財產,這是大罪!”
王憶打消了僥幸之心。
看來自己是不可能在療養院內撿漏的。
當然想想也是,療養院內的領導都是目光如炬、手眼通天的厲害人物想在他們手里撿漏那難度太大了。
這些偉人像章如果不是因為特殊年代造就了泛濫之災,那他也得不到,療養院正常情況下是不跟私人做交易的。
到了財務室,王憶交錢寫購買申請,羅副院長在申請上簽字之后給他一張收據。
同時羅副院長又讓小趙寫了一封支援學校文化建設申請書,他開了收據后去去找院長說明這件事、讓院長在申請書上簽了字,這樣像章才歸屬于王憶。
療養院有規定,不準留宿探望病人的家屬和親朋好友,王憶要住這里就得去外面鄉里的招待所。
葉長安勸他和陳谷先行回去,并且說自己和秋渭水住不了幾天,下周很快也會回去。
王憶見人家療養院醫療力量雄厚、服務態度周到,這樣自己留下也沒什么用了,只好跟葉長安告辭。
他與外界交往越多,便越感覺到外島的不方便。
沒有電話、沒有電報,外面的人有什么急事根本沒法及時聯系上外島。
但這事不像發電一樣能解決,他解決不了。
于是他只能把張有信單位的電話留給秋渭水,說:“你有任何需要就打電話給有信哥,有信哥會去及時通知我的。”
秋渭水溫婉的一笑,說:“放心好了,現在我心情放松下來了,有什么事情我會找大夫的,自己能承受的住了…”
“別自己承受。”王憶打斷她的話,“別把擔心、猶豫之類的情緒憋在心里,及時的聯系我就好。”
“我跟你說過的,你可以把我和我們島上的社員當成你的家人——這或許很難,家人畢竟需要親情,那你可以把我們當成你家親戚,靠得住的親戚!”
秋渭水溫順的點點頭,說:“好。”
傍晚尖頭綠色東風卡車開來,老馬跳下車跟他們打招呼。
王憶去看看車廂里只有一些箱子袋子留下了大量空余區域,便欣然說道:“太好了,馬師傅,我得委托您一件事。”
老馬問道:“什么事?”
王憶說道:“療養院的領導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