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個家269.民辦教師同志們(周一例行求一下票哈)
屋子里有十張床,南北靠墻各擺放了四張床,東西兩頭各打橫著擺放了一張床,能住二十個人。
現在已經有十來個人來報道了,大家優先占據上鋪,這讓王憶有些疑惑。
睡下鋪多舒服?
他想找里面西北角落一張床的下鋪放下鋪蓋行李,結果人家這里有人了——人還沒有來,找人幫忙放了個粗布枕頭占了位置。
這樣王憶只能去西南的角落,孫征南和徐橫跟他睡在了一起。
王憶叮囑兩人:“睡覺的時候要放屁別對著我啊,否則我干死你們!”
徐橫說道:“你不如擔心你上鋪,他一旦放屁對你來說可就是泰山壓頂了。”
82年縣一中的條件同樣比較差,這床板不是王憶習慣的平面木板,是用竹板并列釘就而成,確實很透氣。
因為天氣熱上鋪的教師只是鋪了一床被單,于是一旦他放屁真的毫無保留就送給下鋪了。
這一刻王憶明白大家伙為什么先搶占上鋪了!
然而他還是沒有明白。
就在他上床躺下準備歇一歇的時候,他上鋪的同志翻了個身——
“嘎吱嘎吱!”
王憶心理當場崩潰。
這床挺震啊。
過了一會黃輝也進入了這個宿舍,他這人挺會交際的,跟里頭的老師多數相識,進來后就打招呼挨個遞煙。
宿舍里十多個教師了,只有王憶不抽煙,其他的都是老煙槍。
很快,煙霧冒起,不過天氣炎熱所有窗戶都打開了,所以倒是不怎么嗆人。
中間有了熟人當粘合劑,王憶也參與進了話題。
大家伙都是年輕人又都是民辦教師,所以彼此之間少有隔閡,稱呼一聲‘同志’,然后就能拉開個話題聊起來。
在他們閑聊時間再次來了兩個民辦教師,這兩個人年紀比較小,身高大約一米六左右,看面相跟倆娃娃似的,又瘦又小。
要不是一個叫毛海波的老師跟他們其中之一認識,看見兩人進來便直接打了招呼,那王憶會以為這是縣一中的學生。
這兩個老師叫李巖京和毛海超,分別是多寶島小學的教師和金蘭島上金島小學的教師。
其中毛海波和黃輝也是金島小學的教師,他們卻不是一起來的,這就比較有意思了。
王憶一聽李巖京的名字加上他所在小學的島嶼名字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問道:“你跟李巖松李巖華認識嗎?”
李巖京靦腆的笑道:“那是我兩個沒出五服的哥,現在他們兩個家里的老二都在跟我念書。”
他又笑著說:“我知道你,你是王老師,那次抓騙子我見過你,還有徐老師孫老師。”
因為雙方算是熟人,他和毛海超便占據了南邊下鋪剩下的兩個鋪位。
慢慢的人齊了,二十個青年民辦教師全住了進來。
黃輝抽著煙在中間轉了一圈,笑道:“行啊,同志們,人齊了,咱們這個宿舍已經滿員了,都是拉粗屎的啊。”
眾人聽了這話哈哈大笑。
拉粗屎的是當地對農民漁民的一個粗俗稱呼,鄙視意味很濃重,因為農民漁民吃不上細糧常年吃粗糧,粗糧吸收比較差纖維粗,大便粗長所以有了這么個稱呼。
而吃國庫糧商品糧的多能吃細糧,大便身份會比較金貴。
毛海波倚在墻上笑道:“咱來縣里學習這近一個月也要拉細的了,哈哈,咱的糧票可不能白交。”
“你們糧票交了嗎?”王憶詫異的問。
有的交上了有的還沒去交。
李巖京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他下意識的看向了墻根一袋子玉米面粉。
顯然他家里經濟條件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