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個家276.社員的大學夢(再求月票)
鐘世平的電話打過來,語氣里滿是埋怨。
‘老弟你是不是發跡了就忘記咱們這些相識于微末的窮兄弟,咱們可是說過茍富貴勿相忘啊……’
‘老哥很想你什么時候一起坐坐,我和袁老師都在等著你,咱可是有些日子沒一起坐坐了……’
‘你說你的飯店開業了不跟大哥說一聲?是覺得咱們行程競爭關系不能做兄弟了……’
王憶被他說的無言以對。
滿腔幽怨之后,鐘世平把話題放到了主題上:
“王老弟你最近怎么不給我送好貨了?哥這邊缺貨呀,還有沒有野生大黃魚的魚鲞了?給我弄點,咱們之間應該形不成競爭關系,咱們兩家飯店應該是兄弟單位,要合作、要雙贏。”
“對了聽說你那里搞了兩壇子世紀老酒?嘿嘿,怎么樣,給老哥這里轉一壇?”
“……”
聽著他的滔滔不絕,王憶心里是暗暗感嘆。
還是那句老話,嘴上都是義氣、心里全是生意!
等到鐘世平這邊傾瀉結束,王憶很有耐心、慢條斯理的挨個話題進行回應:
“我也很想念你,鐘老哥,誰不愿意跟朋友天天醉生夢死?我還不是沒辦法?要養家糊口啊。”
“最近有點事把我拖住了,所以沒給你送漁獲。你放心,咱是感情勝過生意,我回頭就讓手下人給你送點野生大黃魚魚鲞,等到八月一號大黃魚禁漁期結束,我立馬聯系朋友給你送野生大黃魚。”
“你說的世紀老酒是下沙大麥燒啊?哈哈,那酒沒有一世紀,頂多是九十年吧。其實那酒不是我的,是我在京城的一個大哥借給我當鎮館之寶的,你想想就知道了,我哪能有這樣的好東西?”
“……”
一番真心實意、真情流露的虛與委蛇,王憶掛電話給邱大年安排了幾個任務,然后返回82年睡覺。
因為早上有課,他起的比以往更早,五點半就起床了,收拾一下弄點早餐隨便解決,找人搖櫓送他去上課。
東海之上,朝陽初升。
王憶上船后往東方看,漫過無邊無際的湛藍海水,天邊有一抹魚肚白悄然亮起。
天地初明,黑夜被一掃而空,海上開始亮堂了。
王東美領著老婆孩子去走親戚,正好搖櫓送他一趟。
在朝陽出現后,海上頓時灑落一片胭脂紅,穿著綠色衣褲、戴著帽子系著紅領巾的王新釗很熱情的跟王憶打招呼:“王老師,早上好。”
王憶看著胭脂紅灑在少年身上,活力+活力,雙倍活力。
他笑道:“早上好啊。”
一家人上了船,王東美搖櫓出海。
清晨的海上分外有文藝氣息,一抹碧波溫柔輕緩、一縷漁風吹的人滿面涼氣。
氣蒸大海生氤氳。
就在海水與朝霞的盈錯朦朧之中,有海風吹著水霧飄蕩起來。
小船從中穿行,船也輕靈、霧氣也輕靈,恍若時光逆轉幾個世紀,充滿古意古風古色與古味的漁舟海行圖出現在王憶心頭。
這一刻海上淡霧裊裊蒸騰,舟行其中讓人難免生出一些古色古香的幻想,讓人下意識的放松起來。
七月將近,八月繁忙。
早早的天色海上已經不少漁船在忙碌了,海洋的夏天就在漁船的穿梭中走向高潮。
這些是早起撈貽貝的漁民,內陸有良田千頃,外島的海上也有良田,不過不是種莊稼是養貽貝。
王東美搖櫓從一些漁船旁邊經過,船上忙碌的人總會抬起頭跟他們打個招呼:
“大美準備走親戚?老婆孩子都帶上了,哈哈。”
“喲,王老師也在?王老師早上好啊,今晚放什么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