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逸翰,這是乾隆親筆題寫的,然后這就是當前公認的太白手書。”
“此外還有大詞人也就是我的偶像辛棄疾,他也有唯一一部手書留存于世,叫做《去國帖》。”
又是一張新照片被調出來。
饒毅介紹道:“你看這個《去國帖》,他上面也有很多章,這被考據是字帖留下的第一個章,是南宋宰相葉衡所留,因此很多人以此推斷說這《去國帖》就是辛棄疾寫給葉衡的。”
“再往下這些章——喏,又是熟人的章,蓋章狂魔乾隆,下面這個章是他兒子愛新覺羅·永瑆留下的……”
他又把《花間集》上柳永手書那一頁拿出來給王憶看:“這是柳永的手書,你能看出它和另外兩部手書的區別嗎?”
“它上面沒有章。”王憶立馬明白對方的意思,“沒有歷代名人們的認證,壓根不能判斷這是不是柳永手書。”
饒毅點點頭:“一點沒錯!關鍵問題是現在沒有柳永的手書留存于世,哪怕現在咱們能證明這本《花間集》是宋版書,可也沒法斷定這就是柳永所寫!”
王憶失望的嘆了口氣,說:“這屬實是死無對證了。”
饒毅說道:“這是沒辦法的事,如果這能證明是柳永親筆手書那真就價值連城了。”
“李白的《上陽臺帖》是無價之寶、是國寶,咱直接不敢定價,而辛棄疾的《去國帖》則被定價為七億!”
“七億,七個億!”
他伸出左手一個巴掌又伸出右手兩根手指給王憶看,滿臉的表情顯示出他是真的在驚嘆。
王憶也驚嘆。
饒毅收回手又指向這本《花間集》:“還是回歸主題,其實這篇詞到底是不是柳永所填真不好說,我們專家查過了,這篇《蝶戀花》目前并無流傳。”
他看著詞集念道:“春到江南花似舊。燕子歸來,王謝堂前柳。金粉樓臺消歇久。斷腸猶是東風夠。
細雨輕寒都過后。極目遙天,一抹傷心岫。彈指光陰如掣手。當時人去空回首。”
“好詞啊!”念完之后他感嘆一句,“我們專家說這有柳三變晚年的文風和詩情,所以說句實話,我覺得這頁手書真可能是柳永親筆,只是沒法證實。”
王憶說:“古董文物行當,不能證實的東西,一律當假貨處理。”
饒毅攤開手:這點他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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