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王憶聽到這話笑了。
你真幽默,你要幫本縣第一有才華的大作家修改發言稿?我沒喝酒是你喝酒了吧?不喝酒你能有這樣的勇氣?
他把自己揮斥方遒寫出的稿子交給秋渭水。
秋渭水一目十行的往下看,點點頭說:“嗯,不出預料,果然寫的很好。”
王憶正要笑,秋渭水接著說:“寫的很好,但到時候別用這份發言稿,我給你寫一份吧。”
聽到這話王憶愣住了:“媳婦兒,我不是瞧不起你啊。”
“我是大學生,還是名作家,然后你要幫我寫發言稿?你的才華是不是不太夠啊?”
秋渭水說道:“我的才華不是不夠,是根本沒有才華。”
“但不好意思,校長同志,我從小到大接觸的文字中就是發言稿多,所以說起發言稿的撰寫,我恐怕比你更有發言資格!”
她打開臺燈拿出本子,收攏起秀發為偏馬尾垂在肩膀上,側首認真的寫了起來。
長而微卷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很可愛。
溫和的燈光照耀在她的臉上,照亮了她臉頰上認真的表情、聚精會神的眼神,給她并不白皙的肌膚上增添了三分柔黃。
王憶忽然想起,他第一次看到秋渭水的時候,秋渭水皮膚很白的。
她是跟著自己來了天涯島,白天在陽光下領著育紅班的小朋友做游戲或者幫助社員干農活,所以才曬黑了也曬糙了皮膚!
這樣他撓撓頭,心里生出一股歉意。
他站到了秋渭水身后幫她按摩,說道:“媳婦兒辛苦了,來,你寫稿子,我給你按摩推拿,就像你上次給我按摩推拿一樣。”
秋渭水笑著拍他:“我看你是居心叵測、別有用心、心懷不正、存心不良!”
她也跟著上夜校念書,知識漲的飛快。
王憶說道:“不是、真不是,我就是看你太辛苦了,都大半夜了你還得為我操勞,我真的特別感動。”
秋渭水笑道:“寫一篇發言稿而已,我真的很擅長,相比之下還是你平日里給學校、給生產隊操勞的多。”
王憶說道:“我這樣不對,我以后得為咱們的小家操勞的多才行!”
操勞之后,睡眠質量高。
一夜睡得香甜,王憶早上醒來往外看了看。
昨晚絕對冷,又下霜了。
山水草木掛霜片,陽光一照亮晶晶的,漫山遍野都是亮白色,很漂亮。
王憶去大灶看了看。
早上吃臘肉飯,沙生泉昨天晚上用爐子的鐵鍋蒸了一鍋的臘肉飯。
一鍋米飯上鋪著一層臘肉、撒了些豆豉,外面一圈是干豆角,然后爐子封好后用一點熱氣煨著鍋里的米飯和臘肉慢慢蒸。
這樣蒸上一個夜晚,現在揭開鍋蓋一看:
臘肉肥的部分白得透明,瘦的部分棗紅燦爛,干巴巴的豆角吃水變得綿軟飽滿,豆豉陷入了油汪汪的大米飯里。
本來臘肉的肥肉就不膩,如今小火煨上一晚,里面的肥油全數析出,剩下的肥肉片只剩下個香味。
瘦肉蒸的軟而松散,吃一口在嘴里,絕不會有柴的感覺。
漏勺是廚師,懂行。
一看這臘肉飯便贊嘆:“王老師,這一鍋飯絕對好吃,以后咱自己的臘肉就可以這么做飯,多香呀。”
王憶嘆了口氣:“你們香吧,早上吃這個太油膩了,我就不吃了。”
“那你吃啥?”漏勺一愣。
王憶看看四周沒人,跟他說:“昨天殺了兩個豬,豬腰子呢?給我來個爆炒豬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