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大窺探的目光里,夏微微露出滿臉的抱歉,看得阿大心頭打鼓的同時,也看得突然想起,阿大早上那句‘阿缺怎么背著些怪東西’的殼子爺爺撩眉。
“你既然看到了,怎么不說一聲?”殼子爺爺問道。
“···他是我阿大阿爹,我怎么能去指他的錯處。”委屈萬分的,夏微微在說罷后垂下頭,作出一副被人逼得不得不出賣阿大的內(nèi)疚模樣。
阿媽,所有比自家阿媽大的女性,孩子們都叫阿媽,阿爹這兩字卻不是用在所有比自家父親大的男人身上的。
在這一整個部族里,三十多家人,有一半的女人她叫阿媽,叫阿爹的卻只有兩個。
這兩人,一個是青木,一個就是阿大。
所以,即使她早上說過那樣的話后,可在看到阿大燒無用的火時,她也選擇了不說,就因,這人是她的阿大阿爹,所以,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包庇。
而跟她一比,粉櫻這女人不止顯得無情,還顯得故意。
她這是篤定阿缺不會將阿大故意浪費(fèi)的話說出來,這才敢在大家的面前指責(zé)她。
···看她將孩子逼得。
被逼無奈,自己才只能證明自己,這就是夏微微想要得到的結(jié)果。
果然,她的表演非常成功,這句話落下后眾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粉櫻,桫欏在的時候你沒少收桫欏的東西,現(xiàn)在他不在了,阿大想要照顧照顧阿缺無可厚非。”語重心長的,殼子爺爺對粉櫻說,至于阿大,他下意識接受了夏微微故意指導(dǎo)的,受粉櫻蠱惑一說。
殼子爺爺內(nèi)心怎么想的粉櫻可不知道,事實(shí)上,在殼子爺爺說出這樣的話后,殼子爺爺怎么想的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不會將自己的食物分給阿缺這死乞白賴,賴在她們部族不走的外人。
“桫欏給是他愿意,是他···”
“粉櫻!”估計到她會說出什么的阿大急急出口。
在制止住粉櫻后,阿大這才在抱歉的別了夏微微一眼后,看向殼子爺爺:“殼子叔教訓(xùn)得是。”
“阿大!”粉櫻不敢置信,怒吼。
比她聲音更大的,阿大硬鋼:“你住嘴。”
粉櫻被吼傻了,傻愣愣的,就這么盯著阿大。
眼神來回在父母臉上流連,最終,小櫻不滿:“阿爹~,你怎么能吼阿媽~”
“回帳篷去。”冷硬的,阿大示意小櫻趕緊進(jìn)帳篷。
“!!!”
從未被眼前男人說過一句重話的小櫻,頓時透出了比自己阿媽更不敢置信的模樣。
“殼子叔,我們先去休息了。”一手拽一個,阿大強(qiáng)行將粉櫻母女帶走。
這情況,他不得不這么做啊!
殼子叔那話可以說是紅果果地指責(zé)了,而在大家突然想起桫欏對他家好的同時,大家也想起了他家對阿缺的壞。
雖說他一直在‘保護(hù)’阿缺,可相比他的保護(hù),粉櫻的欺負(fù)更多。
所以,今天這虧他必須吃,這罪,粉櫻必須得認(rèn)。
“都快些休息吧,不早了。”收回目光,青木淡聲說。
“你也別多心,阿大那人什么德行你最是清楚。”拍拍青木肩頭,殼子爺爺轉(zhuǎn)身離開。
“殼子爺爺。”夏微微喊,并在殼子爺爺回過頭時,小心翼翼地問:“我能在添兩把火嗎,我的東西還不熟。”
明顯的一愣后,老者笑著點(diǎn)頭:“沒事,你想怎么燒就怎么燒。”
她若是沒有在早上提醒青木那些話,他還會擔(dān)心,不敢說這樣的話。
可就憑,在她做了那樣的決定后,還說出那樣的話,他就能肯定,這孩子的心腸就不是壞的,就是分得清輕重。
···相比這孩子,粉櫻那女人就有些···阿大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