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來的?開什么玩笑,秦山當時壓根就不信。
但這也只是他下意識的否定,當剛剛的恐懼沖淡,記憶力恢復起來的時候,他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能夠在市區道路飛馳得這么快,哪怕是張海濤本人來了也做不到吧?
陳銘,真的把這個車贏到手了?
回去的路上,秦山心思特別沉悶,和剛接觸時的桀驁不馴反差很大。
反倒是月婉兒看得很舒心。
她還是頭一次看到這個大魔王這么淡定的,尤其是他臉上冒的冷汗,應該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有點好奇,陳銘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等紅綠燈的時候,月曲河打來了電話,詢問有沒有接到人,月婉兒看了眼一臉驚嚇還沒回過神來的表哥,做了回復。
“那就回家族這邊吧。”月曲河的聲音里帶著一點沉重,不難看得出來應該是有事了。
“好的。”說完掛斷電話,月婉兒下意識的看了眼秦山。
一向對秦家態度反感的父親既然這么主動,還讓他們專門來接待秦山,會不會是跟他有關系?
深吸了一口涼氣,月婉兒對開車的陳銘說道:“爸讓我們回一趟家族那邊。”
“好。”陳銘點點頭,方向盤一轉,就朝著月家的方向駛去。
……
月家,議事大廳內。
這里匯聚了家族上下的權重人物,在月程峰死后,家族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主事的人了。
唯一還算有點本事的月曲海,在不久前也莫名慘死。
而現在掌握了家族九成股份的月曲河,成為了最佳的人選。
但是,這些權重的老人們,并不太服月曲河。
畢竟,這個所謂的大公子這么多年來,一直不受待見,連一個旁支的小輩都可以隨意侮辱,甚至視他如草芥。
而現在,卻踩到他們頭上,日后要是成為了家主,那還不得加以報復?
因此,這個會議是月曲河召集他們過來的,有些甚至還故意遲到。
目的就是為了想月曲河表達不服。
“家族不可一日無主,諸位都是家族的老人,繞彎子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今天重新確認家主之人,如果各位能推舉出人來,可以現在放臺面上說了。”
三房的老人月明重開口道:“月曲河,你的意思我們還不懂嗎,但你若是想坐上這不椅子,能夠服眾?”
月曲河自從經歷了這么多事后,他的心態早就跟以前不一樣了。
對于秦素妍的死,他歸咎到自己身上。
要不是自己無能,不敢對抗父親和大哥,也不會讓她悲涼的死去。
所以他如今掃清了所有障礙,只有手中掌權,才能慰籍心中的愧疚。
“服眾?”月曲河淡淡一笑,如果他今天沒有任何把握拿下這些老東西,就不會召開這個會議。
“既然你們沒有人選,那就以規矩來,不要說我沒給過你們機會。”
這些老人可以推舉自己的子孫,讓他們這一脈重新回到家族的核心。
但是他們不傻,現在的月曲河是一頭真正的雄獅,如果真這么做了,可能就是害慘自己這一脈的子孫。
他想要占山為王,其實很簡單的。
要換做月曲海,可能更簡單粗暴,他上位誰敢反對?之所以在月曲河這里擺臉色,是他們打心底里看不起月曲河。
可要是月曲河一旦是頭蘇醒的雄獅,發起怒來,他們根本擋不住。
權衡利弊之下,他們心里很無力,面對現實只能接受。
“現在家族產業和個人持有股份都在我手上,這一點你們應該明白吧?”
月明重和其他老人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