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宓輕輕出了一口氣,總算是將家里面的事情給處理好了。
外面有人喊道:“靜安兄弟在嗎?”
陳宓幾人相視一眼。
陳宓奇道:“聽這聲音好像是楊家的楊士奎,他怎么知道咱家的,嗯……應該是盧伯蘊告訴他的,只是,他來做什么?”
張載揮揮手:“去吧去吧。”
陳定看了看張載,張載笑道:“是靜安的朋友,你也別湊熱鬧了,不是買了菜回來了么,抓緊處理一下。”
陳定點點頭。
陳宓點頭,便往外面走去,出去一看,果然是楊士奎,站在階下,笑瞇瞇地與陳宓拱手作揖呢。
陳宓趕緊回禮,伸手請楊士奎往里面走,一邊說道:“楊兄昨晚那么晚,怎么今日卻是這么早就起來了?”
楊士奎笑道:“也算不得什么,我們楊家子弟從小都要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晨起熬筋骨,晌午磨精神,即便是年節也是如此。
現在日頭上了三竿,倒不算是晚了,倒是靜安兄這么早起來?”
陳宓笑道:“讀書人也要早起的嘛,我那老師睡得早起得也早,我這做弟子的,總不能起太晚不是。”
楊士奎哈哈一笑,然后輕輕道:“來的時候正好撞見宴家人,哈,宴清平那老貨還帶了一個傷員……
嗯,說來也是奇怪,那人好似您父親……可能是我看錯了,您父親應該是來看你們,怎么可能會被人打傷呢,哈哈。”
陳宓臉色不變,但聲音卻是變得清冷:“楊兄,不必試探,有話直說便是。”
聽到陳宓的聲音變冷,楊士奎還是樂呵呵的:“靜安兄,楊家喜歡交朋友,靜安兄若是有需要幫忙的,隨時可以說。”
陳宓微微一笑:“楊兄……在下剛剛想起,里面有些不便,就不留楊兄了,請!”
陳宓手一伸便要送客。
“誒?”楊士奎愣了愣,然后苦笑道:“靜安兄、靜安兄,誤會了,誤會了啊!”
陳宓微笑不語。
楊士奎苦笑道:“楊家真是帶著誠意來的,您與令尊之間的恩怨,我也是不小心看到的,我過來是想邀請你去楊家做客的,吶,你看,請柬我都帶了。”
陳宓瞥了一眼楊士奎呈過來的請柬,果然是早就寫好了的,這下子語氣才緩和了一些:“楊兄,不知楊府召喚在下有何貴干?”
楊士奎連連擺手:“什么召喚不召喚的,這是宴請貴客,此次請靜安兄過去,是因為家主對靜安兄非常欣賞,想要當面見見英雄少年……”
陳宓打斷道:“楊兄,開門見山便是,不用拐彎抹角,到最后還是得圖窮匕見的。”
楊士奎再次苦笑:“靜安兄的用詞當真是……犀利無比啊,也罷,那士奎便開門見山了。
實不相瞞,楊家第一次知道靜安兄,是因為我那姑父王韶子純在關洛宴之后,找到族父楊文廣,說是可以將楊家女兒嫁給你,因為靜安兄潛力巨大,楊家以后可以多一臂援……”
陳宓倒是有些驚訝,楊家過來的目的倒是容易猜得到,在盧伯蘊說當時二樓有諸多楊家女在的時候,他便意識到楊家會來找他的,但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是王韶起意的。
陳宓倒是沉吟了起來。
若只是楊家屬意,陳宓倒是要想一想,但若是王韶提議,倒是需要好好想想了。
楊士奎見陳宓陷入思索,便繼續說道:“……靜安兄,楊家是非常有誠意的,如果靜安兄有意,楊家可以幫靜安兄解決掉一些麻煩的。”
“嗯?”陳宓抬眼看了一下楊士奎。
楊士奎笑道:“楊家雖然是將門,在這汴京城也算不上一流家族,但震懾一下一些胥吏家族,還是可以做到的。”
陳宓聞言笑了笑,伸手接下楊士奎的請柬:“不知靜安有幸與哪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