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就會垮掉。
所以第一個分配便是得讓底層的農民有活下去的可能,只要他們能夠活下去,便不會造反。
所以,要給他們土地,土地在哪里,在那些大地主的手里,怎么讓大地主心甘情愿的拿地出來,要么就是拿著刀子搶,要么只能拿利益置換。
所以我的想法是,利用銀行造出一個規(guī)模更大的餅,便是將未來五十年大宋朝最掙錢的行當,從土地轉移到商業(yè)上。
銀行聚攏的資金,經由朝廷分配出去,在各地大興工程,而工程會造就更大的財富神話。
這些承接工程的、工程的建材供應商、工程的相關上下游都會因此而得益,到時候算起來,土地的收益便顯得不足一提了。
到時候朝廷以這種利益交換,讓他們出讓土地,將土地分配給農民,底層穩(wěn)定,朝廷自然就穩(wěn)定了。
田地在大地主的手里,朝廷收不到稅,但在農民的手里,朝廷卻是能夠收到田賦的,有了大批納稅的農民,朝廷還怕沒錢?
而安石公擔心的朝廷償付問題,其實不必擔憂,朝廷每投下一筆錢,都會在稅收上重新收回來。
比如說造一條路,朝廷將其承包出去,承包商需要招募工人,于是便有上萬工人受益,工人拿錢會消費,消費則商戶受益,商戶受益則朝廷收稅;
承包商還得購買各類建材,建材供應商也需要往更上游進行采購,如此原先的一筆錢,便在各個環(huán)節(jié)流通起來。
商業(yè)繁榮起來,商稅便會水漲船高,各個方面歸攏起來,到時候朝廷依然不會虧本,但整個大宋卻是因此而富裕起來。
總而言之,朝廷投在基建上的錢,最終都會轉變成為稅收的模式回饋朝廷。”
陳宓給銀行的作用做了一個總結。
王安石點點頭道:“今日便到這里吧,靜安近期多多關心官司的問題,先把這個給洗脫,有個清白身,才好報效國家嘛。”
陳宓點頭笑道:“還要多賴安石公幫助。”
王安石點頭道:“這個是自然。”
陳宓與王雱點點頭,便起身離開。
王安石目送陳宓離開,低下頭思索。
“爹爹,我總是感覺這什么銀行法不太靠譜。”
王雱道。
王安石道:“怎么個說法?”
王雱道:“銀行倒是還真有所謂的放貸的吃利息的好處,若是青苗貸能夠鋪展開來,不僅利農,而且對于朝廷也是一大收益。
往年農民跟地主借貸,都是借高利貸,若是咱們有銀行,就不用看這些地主盤剝農民了,而且還能夠增加朝廷的收入。
但其余的比如說什么搞什么基建啊,呵,所有的投入都會通過稅收回饋朝廷……這僅存在與理想狀態(tài)下,撒出去的錢還能回得來?
是,朝廷能夠收稅,但每年能夠收多少稅,其實都是定額來的,多出來的部分,不過是那些貪官污吏的盤中餐罷了。
還有,什么拿商業(yè)利益換農業(yè)的安穩(wěn)……這也是笑話了,有這樣的利益,他們干嘛一定要拿地來換,他們一定是全都要!
想要將好處給到農民,那是想也別想的,爹,和這些貪婪的地主是沒法合作的,那些奸猾的商人也是如此,諸般法子都沒用,唯有用強權強行推下去,這才是惟一的出路!”
王安石聽了王雱的話,緩緩地點點頭道:“你也別這么說他,靜安不過十六歲的年紀,也不像你一般與我走過那么多的地方,想法有些天真幼稚是正常的。
不過想法的確是挺好的,尤其是這銀行法對于青苗法的助力,的確是可以減少很多的問題的。
好的想法要采用,不好的就摒棄,這才是變法成功的關鍵,咱們也要聽得進話,不能聽到不喜歡的就勃然大怒,以后誰敢向我們進言?”
王雱知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