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一個龐然大物,且會給你大量的人才,到時候關學的勢頭就不是他人能夠阻擋的了。”
張載想了想道:“好,我盡量。”
師徒二人相視而笑。
師徒二人似乎在密謀一些見不得人的陰謀,挖人墻角壯大自己,似乎是一種卑鄙無恥的行為,但他們兩個都非常明白,如果他們不這么做,對于這個國家不僅沒有益處,甚至有極大地傷害。
他們并不是潛伏在王安石的身后,隨時刺出致命的一道,而是準備查漏補缺,讓政策不那么尖銳,隨時勸諫王安石,行事緩和一些,再溫和一些,然后挽救一些要被排擠的人,將他們留在能夠發光發熱的地方,等到局面再糟糕的時候,站出來接過擔子,繼續往前走。
有些事情做了會不被理解,但有句話是這么說的——大丈夫做人的道理,我便和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
有些人為了維持自身的清白,面對國勢傾頹,便不肯投身渾濁的洪流之中。
而有人確實挽起袖子,哪里管里面有什么屎尿雜碎,撲通便往里面鉆,能夠救出多少人是多少人。
如張載、陳宓一般,陳宓說沒有選擇,其實哪里沒有選擇,而是有些選擇他不愿意去做。
如這一趟,其實獻出銀行法,洗去一身腌臜,之后去地方任職,遠離風暴眼,等王安石大勢已去,再歸來,那時候聲望也攢夠了,也可以接著趙頊繼續想要變革的心思,成為中流砥柱,那樣子其實是更輕松的。
非不能,而是不愿爾。
……
楊文廣一臉的不高興。
“玉容去見那個陳靜安了?”
楊士奎愁眉苦臉:“是啊。”
楊文廣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心中的怒火:“大晚上啊,女孩子家家的名節啊!”
楊士奎更愁了。
楊文廣閉上了眼睛:“事情查清楚了嗎?”
楊士奎點點頭:“陳靜安的確是被人構陷了,孫兒提審了幾個參與的人,除了那個龐邱明,其余的人都招了。”
楊文廣點點頭:“算是個好消息。”
楊士奎點頭道:“姑姑說明日讓陳靜安提去開封府立案。”
楊文廣點頭:“便讓他試試吧。”
“爺爺……”
楊士奎有些欲言又止。
楊文廣皺起眉頭:“有話快說,扭捏作甚!”
楊士奎趕緊道:“是,爺爺,昨晚我看姑姑興高采烈地樣子,看起來比嫁人還要開心,莫不是與那陳靜安私定終身了?”
楊文廣睜大了眼睛,幾乎是咆哮出聲:“怎么可能,你這小兔崽子與你玉容姑姑是多大仇啊,來我這里給她上眼藥,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楊文廣就將楊士奎踹倒在地,楊士奎慘叫一聲,趕緊求饒:“爺爺,饒命啊,爺爺,饒命啊!”
適時楊玉容剛練完槍,看到爺孫倆一個打一個慘叫正熱鬧,她過來好奇地站旁邊看了一會,好奇問道:“爹,你打士奎作甚?”
“嗯?”楊文廣這才發現楊玉容,不由得氣憤道:“這小子,竟然膽敢污蔑你與那陳靜安私定終身,你說該不該打?”
楊玉容詫異道:“咦,我不已經是陳靜安的未婚妻了么?”
楊文廣詫異道:“這是什么說法?”
楊玉容更是詫異:“你不是跟我說了嘛?”
楊文廣哭笑不得:“不是說已經取消了么,那陳靜安不是不知道這事么?”
楊玉容一攤手:“晚了,我已經和他說了。”
楊文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