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說得話也是切中要點,倒是心生有趣的念頭。
“臧兄,你覺得此次該如何脫險?”
施彥卿道:“若我是靜安兄,此刻我立即歸京。”
“哦,這是為何?”
“在杭州靜安兄孤立無援,回了汴京則有老師相助,無論如何都有回環余地。”
陳宓笑道:“若是我回了汴京,梅老板豈不是糟糕了?”
施彥卿道:“若是靜安兄都陷了進去,那才是絕境呢,現在梅東家在里面雖然難過,但總比一點希望都沒有要好。”
陳宓倒是對這個臧伊刮目相看起來,看問題能夠看得深遠,倒是個人才。
“臧兄接下來要回臧家嗎?”
施彥卿搖搖頭:“梅東家沒有脫險,我怎么能夠獨自脫逃?”
陳宓笑道:“臧兄……漣水好像沒有你這么一號臧家子弟,難道你是被家族除名了么?”
施彥卿看了陳宓一眼,倒是沒有什么憤怒的神色:“漣水不遠,有心人查一查倒是可以查得出來的,就是不知道陳兄為什么對我的身世感興趣?”
陳宓笑道:“臧兄莫怪,之前為了與梅老板合作,自然是要做一些工作的,臧兄作為梅老板身邊最信任的人,我自然是要多了解一些的,奇怪的是,臧兄不是臧家人,又是哪家的子弟呢?”
施彥卿苦笑道:“倒是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在下施彥卿,之前冒充臧家子弟,也不過是進身之法罷了……”
陳宓眉頭一掀:“等等,你剛剛說你叫施彥卿?”
施彥卿點點頭。
“施展的施,美士為彥的彥,公卿的卿?”
陳宓問道。
施彥卿點點頭。
陳宓繼續問道:“那彥卿兄籍貫可是關中?”
施彥卿頓時驚了:“靜安兄怎么知道的?”
“嘉佑年間,關中大旱,從關中南下逃亡,還有父母以及一個妹妹?”
施彥卿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雙手猛地抓住陳宓的肩膀道:“你怎么知道的!難道你有我妹妹的下落!”
陳宓感覺到肩膀疼痛,但還是笑著:“彥卿兄,放松一點。”
施彥卿這才得知自己的失態,趕緊松開,道歉道:“對不住靜安兄,我實在是太激動了,還請你告知。”
陳宓點點頭:“可以理解,我倒是認識一個小女孩,她應該就是你的妹妹,她只見得一家人從關中逃難,在汴京的時候將她賣了,她的哥哥叫施彥卿,如此說來,應該是對上了。”
施彥卿淚水從臉上滴落,迫不及待道:“她現在哪里,是在汴京么?”
陳宓搖搖頭道:“就在杭州菜市橋那邊。”
施彥卿立即道:“還請靜安帶我過去。”
陳宓剛要點頭,盧仲文就飛一般進來,大聲道:“二郎,祖老前輩被王子韶下獄了!”
施彥卿呼吸一緊,心頭暗道不妙,果然最糟糕的局面發生了!
他趕緊扭過頭看陳宓,陳宓點點頭道:“嗯,知道了。”
少年雖然面沉如水,但卻看不到擔憂與焦慮。
施彥卿躊躇道:“靜安兄,我覺得你還是立即歸京為是,在這里太危險了,您將我妹妹湯圓的下落告訴我,稍后我追上你一起去汴京。”
陳宓笑道:“梅老板不救了?”
施彥卿搖搖頭道:“在這里救不了梅東家,去汴京才有一線希望。”
外面又是一陣喧嘩,盧仲文快步出去,才剛到院子處,就已經有人進來了。陳宓站在客廳往外看,看到眾多官差簇擁中,當頭一人身著官服,相貌堂堂,正義凜然,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該是王子韶了。
旁邊一個英俊的年輕文士,倒是個熟面孔,正是那個在醉仙樓有過一面之緣的蘇嘉。
事發突然,施彥卿暗道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