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時想要逃脫卻是晚了,只得僵立在原地,只覺得手腳冰涼。
那官員大步進了廳堂,神情冷峻,掃視了一眼,將目光放在陳宓的身上,出聲道:“你便是陳宓陳靜安?”
陳宓笑著點頭:“在下便是,敢問閣下是?”
官員道:“本官是為御史臺御史王子韶,受命糾察兩浙路官員,陳靜安,你事發了!”
陳宓啞然失笑道:“烏臺糾察官員是分內之事,但在下乃是白身,若有犯科,自有乃司負責,烏臺可管不到草民身上?!?
蘇嘉搶出來道:“陳宓,你不要狡辯,你與祖無擇沆瀣一氣,借著修繕西湖,私相授受國土,現在祖無擇已經伏法,你不戴罪立功,還在這里狡辯,小心罪加一等!”
陳宓斜睨蘇嘉一眼道:“烏臺,此人是誰,可有官身,沒有官身,因何在執行公務之時出來嘰嘰歪歪?”
蘇嘉這下子氣得七竅生煙,正要怒罵,卻被王子韶制止了。
王子韶凜然盯著陳宓:“果然牙尖嘴利,蘇嘉是國子監學子,跟著老夫學習政務,乃是有先例的,倒也不算是什么,倒是你,視國法為無物,伙同貪官祖無擇、奸商梅可嘉,官商勾結,以權謀私,罪莫大焉!”
陳宓凜然不懼,也是看著王子韶的眼睛道:“捕風捉影,沒有半點證據,王御史便不怕冤枉了好人么?”
王子韶笑道:“卻是要告知你的,商人瞿洪慶實名舉報在前,這算是有人證了,其實就算沒有人證,御史本身便可以風聞奏事,聽清楚了,風……聞……奏……事!明白了么?”
明白了,所謂風聞奏事,便是街聽巷聞,都可以落實成文上奏天聽,至于事情真假,會不會冤枉人,給人造成名譽的損失……對不起,這些御史通通是不管的,而且也不會承擔任何責任!
好家伙!
蘇嘉雖然不說話,卻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
陳宓撓了撓后腦勺,看起來有些頭疼。
王子韶說完,便一揮手道:“抓起來投入大獄,待本官慢慢審查!”
施彥卿嘆了一口氣,這次被抓,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來,出來后還能不能見到妹妹,多年的等待,卻是要在此時一切落空了。
卻見陳宓道:“且慢!”
王子韶道:“你還有什么好說的,便去獄中交代吧。”
陳宓笑道:“烏臺且先看看這個?!?
陳宓遞過去一張字條。
王子韶呵呵一笑:“想要賄賂本官?那可是罪加一等!”
陳宓笑道:“烏臺還是看看吧?!?
蘇嘉過來想要拿字條,卻被陳宓躲過,陳宓道:“烏臺,我勸你還是自己看?!?
王子韶眉頭一掀,沉吟了一下,過來接住陳宓的字條,側身用身體擋住,打開看了一下,因為背著眾人,所以看不到他的神情,再回過頭來,神色依舊,不過卻是坐下了,揮揮手道:“都出去吧?!?
官差們趕緊一溜煙都跑出去了,他們都是精靈鬼,哪里不知道陳宓的來頭,這么一看,便知道事情有轉機了,留在這里,別不要被陳宓給記恨上。
蘇嘉眉頭一皺,剛要說話,王子韶道:“你也出去?!?
蘇嘉心中憤懣,跺腳轉身出去了,里面只剩下陳宓、盧仲文、施彥卿以及王子韶了。
陳宓笑著道:‘仲文和臧兄都出去吧。”
大廳里只剩下王子韶和陳宓。
王子韶臉色變得陰沉起來,陰惻惻地問道:“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陳宓笑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王子韶深深吸了一口氣:“你想怎么樣?”
陳宓聞言臉色一變,騰地站起身來,怒道:“我怎么樣,我是想問你們想怎么樣!
祖無擇之事,該是你逢迎王安石主動來做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