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怕他們自作聰明,隨意更改靜安的那一套東西,到時候可是要大事不妙的。
你是靜安的胞兄,你會保護靜安的成果,不會讓江陵府如今的發展成果付諸東流的,是不是?”
陳定點頭道:“微臣怕是擔當不起重任,靜安雖然經常給微臣寫信,江陵府的那些事情臣也是都知道的,但里面的那些事情的確是非常復雜,臣怕是擔當不起啊!”
趙頊大笑起來,他已經聽出來陳定話里的意思了。
這陳定也是個聰明人啊,口里面說是擔當不起重任,卻是將自己最大的優勢給點出來了,什么靜安經常給他寫信,江陵府的事情他都知道,雖然后面說的是臣怕擔當不起,但實際意思卻是——這里面的事情咱都熟悉著呢!
這事兒咱們熟悉,過去了自然好處理,且我是陳宓的大哥,過去天然便服人,這地方讓臣去,妥當!
趙頊點頭道:“朕找你是對的……固安,你過去江陵府,就接起來江陵府通判之職……”
陳定聽到這里,霍然抬頭看著趙頊,趙頊一笑:“知府職位太高,你擔不起來,得有人鎮著,朕已經有了人選了……哈,你想問便問嘛,若是靜安,想必早就問了,知府便是蘇大學士兼任,他早就請纓許久了,他想要與靜安共事,可惜靜安又回來了,哈哈哈哈哈!“
趙頊的促狹讓陳定有些哭笑不得。
趙頊笑了半晌道:“蘇大學士大約是支持靜安的政策的,但朕就怕他亂來,所以你要過去,時時盯著他,他若是按照靜安的來,那便無妨,若是他想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來……那你就將擔子挑起來。”
這下子陳定是真的苦笑了,因為這是要他篡奪蘇軾的知府權力了,而且是一個轉運使兼任的知府,那可是真正的封疆大吏,這事情老得罪人了,自己要是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恐怕與蘇大學士要老死不相往來了。
趙頊呵呵笑著看著陳定,便要看陳定的決斷。
陳定沒有多猶豫,便深深作揖道:“陛下想要微臣往哪里去,微臣便往那里去,陛下想要臣怎么做,那臣便怎么做!”
趙頊大喜:“陳家兄弟果然是忠孝兩全,固安你過去了只管干事,若有需要朕的,隨時說話。”
陳定趕緊道:“謝謝陛下。”
晚上回了院子,張載也早早回來,陳定將事情與張載說了。
張載笑道:“你與靜安已經好些年沒有見過了,此次他要回來,你又要走了……什么時候出發?”
陳定點頭道:“陛下說蘇大學士也快到了江陵,讓我最好是趕緊去江陵盯著蘇大學士,免得蘇大學士胡來。”
張載笑道:“子瞻倒不是胡來的人,只是他的理念大約與靜安不太一樣,若是有相逆之處,或許會有沖突。”
陳定臉色頓時凝重起來了:“老師,陛下讓我守好靜安的成果,若是蘇大學士想要改變,便讓我挑擔子,此事若是當真發生……”
張載拍了拍陳定的肩膀道:“沒有什么好猶豫的,江陵府是靜安苦心孤詣經營出來的,靜安回來幾年,還是要回去江陵的,你還是要幫他守著。”
陳定大力地點頭道:“老師與我想一起去了,江陵府只是一個開始,靜安想要發展的可是荊湖地區,江陵府的發展若是被耽誤,可是要耽誤靜安對于荊湖地區的規劃的。
蘇大學士是個好官,也是個好人,但論做事,弟子我最為佩服的還是靜安。
所以,此去江陵,蘇大學士若是愿意蕭規曹隨便也罷了,若是想要改弦易轍……”
張載看到陳宓眼里面的堅定。
“……老師,弟子是要拼命的。”
張載點點頭苦笑道:“你們兩兄弟啊,都是能惹事的……不過此事你是對的。
子瞻是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