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那個世界,那個國度,宣揚的是人人平等,沒有高低貴賤,雖然現實生活中不可能做到,但是幾十年的習慣,在這個世界,我可能自己都沒覺得便流露出來異常……看來今后得更加注意言行。”
莫夜思索著走了幾步,笑道:“你與我講講你們那個世界。”
“能不能講,沒甚忌諱吧?”
“在這片小天地可以講,出去了最好別提,天上有耳。”
“明白了。”
張聞風難得借機回味下“那個世界”,平素擔心引來執念,他只能用念經的方式消弭壓制自己不要去想,便起了個頭,從學生時代講起,所見所聞所思,想到哪里便講到哪里。
也是講給他自己聽,了卻心愿,怯除內心隱藏的那一點心障,免得變成今后修行路上的攔路石。
這一講便是一個多時辰,莫夜只是靜靜聽著。
簪花女子不是合格的聽眾,不知聽故事需要捧跟,幸虧張觀主根本就不需要甚么捧場,他只需要一個說出來,暢所欲言的機會,給自己解壓。
莫夜笑道:“明日再講,今日且到這里。”
她還想多聽聽,多想想,不宜一日說完,抬頭往高處看去,道:“來客人了,還不少。”
揮手間,空中出現一道黑霧凝聚形成的光滑水鏡。
鏡中顯示出一劍峽谷內的情景,張聞風看到其中有兩個熟悉身影,州城的謝沫齡謝護法和微云觀的高軼,另外四人不認識,簇擁著一個穿黑色道袍的干瘦老者。
那老者似乎發現了窺探,目光一轉,與水鏡中的張聞風對視。
張聞風嚇了一跳,那個老者給他很厲害的感覺。
“四階金丹境道修,是五百多年前留下來的鎮守者,大約還有十多年活頭,快熬到油盡燈枯的地步,他手中有一件法寶,還不錯。”
莫夜隨手轉動水鏡,偏轉角度不讓老者借助法寶找到方位,口中解釋道。
聽了張觀主一席故事,她對張觀主的態度有了改觀。
張聞風還是第一次聽聞大安朝有金丹境“鎮守者”,還以為當年不到第五境的修士,全部遷往海外“獨仙島”,他是從青銅魚紋符牌知道的一些不為人知絕密信息。
“莫夜,你沒有清理干凈所有痕跡嗎?”
“不需要,再過兩日,這座青銅燈將會陰氣外溢,招來外界注意。”
“怎么會這樣……是因為我沒有完成判官繼任全部流程,不肯接受鬼氣灌體?”
張聞風恍然詫異問道。
這不是強人所難嘛,他已經完成托付,不肯做判官就如此算計他?
“時間過去太久,我不便用神通‘觀看’,我只知道,你這個有緣人必須要處理好這個麻煩,不能讓這座小天地重器落到其他人手中,即使道錄院也不行。”
莫夜明著提醒一句。
青銅燈重器在靈氣潮漲之初期,在下界有改變局勢走向的巨大作用。
瞅準機會覆滅周邊一國,亦不是太難之事。
下界改天換地,對上界的老家伙就是一場無妄之災,都是些歷經磨難的人精,算計一個后輩接受他們的安排,總勝過他們全部被拖累的風險。
“莫夜你有甚辦法?除了繼任鎮魂殿判官,其它都好說。”
“辦法很簡單,煉化這座青銅燈,反客為主,當不當青銅燈內里鎮魂殿的判官,到時還不隨你喜歡。”
莫夜笑道,眼眸中有些許促狹。
她從張觀主身上領悟得了不少好處,沾了一些“光”,臨走之前,當然得還。
順手而為錦上添花之事,她可以做。
后面沒有幾十上百年的水磨工夫,不到晉級四階以后,張觀主不可能祭煉這座重器,有她的幫助都不行,這些話暫時不用說。
而且這座青銅燈牽涉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