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因為她愛著陳慶之,所以不愿把救下陳慶之這樣的事交給柳依依去做,她固執地認為這是屬于她的事情。
柳依依呆呆地看著江雨禾,但見她又是癡癡一笑突然走到陳慶之耳邊道:“小混蛋,你醒一醒”。
陳慶之皺了皺眉,依然昏迷不醒但又似乎有所反應,江雨禾見狀輕嘆一聲,忽然伸手撫摸著陳慶之的頭發幽幽道:“你這混蛋,就知道睡,睡醒了...可就看不到我了”。
說完江雨禾俯下身子,用那朱唇輕輕吻在了陳慶之的嘴上,她想起這一路點點滴滴,想起自己初見陳慶之時被他無意中看破女兒身,又被他帶到了陳家做了丫鬟,不由地又羞又笑,再想起這一路陳慶之每每深夜為自己療傷,還記起那一碗清甜可口的花羹,頓時卻覺得記憶里的香甜此刻想起來都是離愁的苦,想著想著一行淚珠流了下來,片刻后江雨禾起身,只留下唯有陳慶之可以聽到的一句“我喜歡你混蛋”。
江雨禾抹去眼淚,她沒再回頭而是徑直跳下馬車,車里卻聽得她聲音徐徐傳來:“陳慶之!小混蛋,你要敢忘了我,我一定殺了你!”。
叫得這兒,只看到一抹倩影轉身而去,兩行淚水落在出鞘的銀蛇上“滴答”作響,她聽著馬車蹄聲漸去漸遠,初如雨打殘荷,片刻之間,不復再聞,一柄銀蛇毫不猶豫沖向了后面的追兵。
車內耿壯和柳依依相望無語,馬車徑直向前跑著,身后鏗鏘有力的刀劍相撞聲漸漸弱了下來,江雨禾當真攔住了那一隊騎兵,片刻后,二人只覺得馬車速度漸漸緩慢下來不由心生疑惑,但聽見一陣流水淙淙的聲音耿壯探出頭去張望,一眼便看到那條湍流不息的荊河。
“怎么跑到這里來了?”耿壯不解地問道。
“大人要你們走水路”駕車漢子聲音沙啞說道。
“大人?哪個大人?你也是官府的人嗎!”耿壯有些警惕地問道。
那漢子卻不為所動,只是緩緩將馬車趕到河邊,然后指著一個方向道:“大人來了”。
二人聞言看去,只見一艘三丈大船徐徐而來,不一會就停在了岸邊,上面赫然走下一個錦衣寬袍,皮膚白凈的少年,柳依依一眼就認了出來,不是那南康王蕭寶融又是何人?
“去吧月牙”蕭寶融蹲下身子說道,只見那白狼月牙撒歡兒似的奔向馬車,那白狼跑到馬車面前“嗚咽”似的撒嬌打滾,尾巴不住搖晃表達著自己的喜悅。只是看到下來的人只是耿壯時,月牙卻突然耷拉個耳朵嘟囔一聲,似乎滿是失望。
“上船說吧,事不宜遲了”蕭寶融走近后說道,看著不見江雨禾的身影也是略微有些疑惑。
耿壯撓了撓頭轉身看了眼馬車里的柳依依,見后者點了點頭他才放心地帶著二人走到了身后的船上,片刻后,船只順江而下終于離開了岸邊。
柳依依此時方才用力破開啞穴,但是看著船只已經離岸許久知道已經無法回頭,只得長嘆一聲隨后看著蕭寶融問道:“救下我們的原來是小王爺你啊,可是...可是...”。
蕭寶融從未見到柳依依的真面目,此時一見才知道原來是天仙一般的人物,不由看著陳慶之心中暗笑一聲好福氣,又見柳依依欲言又止便笑了出來道:“姑娘想問的是「可是你哪來那么大的本事」對吧呵呵”。
柳依依被蕭寶融說破心思臉色尷尬,只得淡淡點了點頭,卻聽蕭寶融繼續道:“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個閑散王爺沒有實權,所以手里就一兵一卒也沒有,其實我倒是想那樣,可是身在這個亂世帝王家,我又怎敢真的兩手空空呢”。
柳依依聞言說道:“那些蒙面人和長沙寺的僧人都是你麾下的吧,我真想不通你一個沒有實權的王爺,到底怎么使喚的了他們的”。
蕭寶融淡然一笑隨即說道:“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