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之聞言一笑,他自己也感覺到傷口恢復的要快上不少,只不過斷骨之處仍舊是難以用力,想要催動浩然正氣也還是十分吃力,看來想要徹底恢復還是需要藥王宗的幫忙才行。
這一日已經午后,三人見今日也沒機會接近蕭衍便休整片刻后打算去城中逛逛,襄陽城民風淳樸,各色商品小吃琳瑯滿目,三人正看的目不轉睛時,忽然街上傳來一陣騷動,回身一看一隊甲兵護衛著一個花橋朝這邊走來,轎子路過的地方那些甲兵都怒喝著將行人推搡開,可街上眾人卻都是唯唯諾諾,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陳慶之三人微微后退將道路讓開,待那花橋走過耿壯皺眉道:“這誰啊這么大排場,仗勢欺人的東西”。
“哎喲我說這位大哥,您要罵就離這遠點,別到時候把我也牽連了去”耿壯身旁一個瘦弱的男子趕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道。
三人一陣疑惑,陳慶之便問道:“這位兄臺,我們都是初來襄陽的,不懂這里的事,不知剛剛那人到底是誰,能有這么大的陣仗?”。
那文人一聽三人打外地來本不想多說,可又想想眼睛滴溜一轉道:“咳咳,這個嘛,是襄陽的秘密...可不能亂說啊...”。
陳慶之一看便知道這男子的意思,苦笑一聲掏出一把銅錢遞給男子道:“那就麻煩兄臺講講”。
瘦弱男子見錢眼開頓時笑道:“呵呵好說好說,嗨,其實那花橋里坐的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貴之人,就是東街那家酒館老板王大貴的老婆薛氏”。
陳慶之一聽更加迷惑不解道:“一個商販的妻子,竟然能讓甲兵開道,隨身護衛,這里面到底有什么門道?”。
那瘦弱男子卻是猥瑣一笑,先是看了眼柳依依見她沒有回避意思便對三人小聲道:“還不是因為那薛氏生的狐媚動人,她原本和王大貴二人經營小店幫忙打打下手,不知什么時候被咱們的刺史大人看見,你猜怎么地?刺史大人稱薛氏做的的酒菜最和他的胃口,就把薛氏請到刺史府做他的私廚,自那以后,這薛氏就常常出入刺史府了”。
說著那男子撇了一眼四周又小聲道:“其實大家心知肚皮,哪有什么私廚,分明是刺史大人的‘情人’罷了,不過我倒是佩服那王大貴,是厚著臉皮裝作啥也不知道,不過從那以后他家的小作坊倒是換成了大酒樓,呵呵,這有舍有得,說不好他開心的很”。
陳慶之三人聽的目瞪口呆,柳依依更是羞地臉色霎紅扭過頭去,那男子看著三人發愣便起身離去,握緊手里的銅錢生怕三人反悔似的。
“好家伙,曹賊之心不死啊...”陳慶之心中無奈苦笑一聲,沒想到這蕭衍還有這樣的癖好,只是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心生一計道:“我有辦法可以見到蕭衍了,咱們進不去但是他可以出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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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襄陽城也漸漸安靜下來,白日里喧囂的北街人影稀少,直到空無一人后,一頂轎子從刺史府里出來,漸行漸遠隱入夜色之中。
轎子里坐著一名身材寬厚的男子,四方臉上有著兩撇胡子,正是雍州刺史蕭衍。
蕭衍捋了捋胡須面露春色,他的手里正拿著一道錦帕,饒有興趣地再次打開,看著上面繡的字不禁一笑道:“這薛娘子...真是懂我的心思啊”。
那錦帕上繡著一行字“子時三刻,府君今夜可來家中一嘗佳肴,三人共飲”。
當錦帕送到蕭衍手中后頓時令他色心大起,想起薛氏嫵媚模樣,當即敲定晚上趁著沒人私會薛氏的計劃,他更是感嘆自己這點癖好遇到了薛氏還真是“如魚得水”了。
片刻后,轎子已經悄悄來到一處民宅后院,只見一名護衛敲了敲后門,不一會一名老仆打開后門,一看轎子模樣頓時一驚,顯然已經看出了蕭衍身份卻也不敢多